姜远与赵祈佑心中明了,还能是谁,当然是太子赵弘安呗。
三人正说着,太子赵弘安的车驾驶向前来,在此遇上了,姜远与赵祈佑也不得不上前行礼。
谁料还未等姜远与赵祈佑到太子车驾前行礼,太子赵弘安却先下得车来。
“哎呀,这不是二弟与丰邑侯么!”赵弘安笑吟吟的走了过来,老远就先打招呼。
姜远与赵祈佑也只得连忙下马,朝赵弘安施礼。
“二弟,封邑侯,你二人怎的也到肃南来了。”
对于赵弘安的明知故问,姜远与赵祈佑只得又将为何捉拿白锦泽一事说了说。
“这么说来,白锦泽在你等手上?”
赵弘安故作惊讶道:“白家涉嫌眷养私兵谋反,本宫奉父皇之命,正欲与尉迟将军前去白家捉拿人犯,没想到白锦泽先被你们擒了,倒是省了本宫一桩麻烦,快快交于本宫。”
姜远与赵祈佑哪里不知赵弘安打得什么心思,这白锦泽到了赵弘安手里,怕是转头就给弄死了。
“太子皇兄,这白锦泽在我盐业总司所售之盐中下毒,臣弟要将他带回燕安交于大理寺明正典刑,以证臣弟与丰邑侯清白。”
赵祈佑也不傻,怎肯将白锦泽交出去。
“二弟,这白锦泽行如此之事,自当要明正典刑。但他父子谋反,更是罪大恶极,交给本宫岂不是更好!”
赵弘安俊目微眯,盯着赵祈佑道。
姜远上前道:“太子殿下,白锦泽还是由臣等押回燕安吧,如今因精盐中毒一事,已起民怨,陛下让臣等尽快平息,所以…”
赵弘安闻言,心中微怒,姜远与赵祈佑不肯交人,还拿鸿帝来压他。
赵弘安此次亲来,就是要将白家所有知情人杀光,若让白锦泽回了燕安,万一白锦泽供出他来,那就不好了。
姜远也知赵弘安的心思,他倒没想过要让白锦泽指证赵弘安,毕竟赵弘安能带着人马来剿杀白府,这就说明鸿帝可能另有安排。
至于是什么安排,姜远不得而知,但仅凭一个白锦泽的口供,显然是弄不倒太子的。
姜远也无所谓将白锦泽交给太子,但是他答应过黎秋梧,要将白锦泽明正典刑,办成凌迟之刑,如果这般交于赵弘安,就言而无信了。
太子赵弘安见姜远与齐王不愿交人,此时也不好明抢,便道:“将那白锦泽押上来,本宫问他几句话。”
姜远答道:“白锦泽双腿已断,昏迷不醒。”
赵弘安笑道:“如此重要的人犯,可千万别死了。”
“周左,去查看一下。”赵弘安向身边的一个护卫使了个眼色。
那叫周左的护卫快步走近鹤留湾老兵面前,却被老兵们阻了去路。
周左是东宫六率之左率统领,岂会将这些乞丐一样的家丁护卫放眼里,见得被拦住就要发怒。
鹤留湾的老兵眼神如出鞘的利剑,瞪着周左,那股从骨子里渗出的杀意,竟让周左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
姜远一挥手,道:“让周护卫查看!”
鹤留湾的老兵听得姜远之令,这才闪开一条路来,但眼睛却不死死的盯着周左察看马背上的白锦泽。
周左伸出一只手搭在白锦泽的脖子上,似是探脉搏,但实则用上了内劲,一只手指使劲在白锦泽的喉节下方一戳。
昏迷的白锦泽发出一声闷哼,便没了声息。
“你做甚!”文益收一直盯着周左,见得周左下手,怒然喝道。
“呵呵,这位兄弟勿慌,我只是查看犯人是否还活着。”周左不慌不忙的笑道。
文益收伸出一根手指,在白锦泽的鼻子下探了探,果然还有呼吸,这才收了怒气。
周左回到太子身前,微点了点头,赵弘安便道:“刚才我的护卫查看过了,人犯还活着。既然你等执意要押回犯人,那本宫也省了许多麻烦。”
“本宫还要前去剿杀白家余党,已耽搁了许久了!”赵弘安对前头的尉迟耀祖道:“尉迟将军,行进!”
“恭送太子殿下,愿太子殿下旗开得胜!”
姜远与赵祈佑侧身让开道路。
“丰邑侯,听闻你下月乔迁,到时莫忘记请本宫去喝上一杯喜酒。”
赵弘安上了车驾,像挥别老友一样,与姜远告别。
太子车驾后是一辆板车,白翰文的身体与脑袋摆得整整齐齐。
两万人马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才从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