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喝道:“这是白家老太爷!肃南伯之叔父!你等何人,竟敢上门杀人!”
姜远哼道:“你等有眼无珠!吾乃丰邑侯!”
白发老头听得姜远的话语,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姜远,道:“丰邑侯么!老朽倒是见过你的!”
姜远仔细盯着这白发老头一看,想起来了,当日他与赵祈佑作客白府,就是这老头带了白家老小,在这门里迎的他们,只是当时姜远并无特别注意而已。
“你能识得我是封邑侯,可还记得齐王!”姜远道。
白发老头又将目光扫向赵祈佑,道:“自然记得。只是不知齐王与丰邑侯今日带着兵卒打上我白家,砸我家匾牌,杀我家护卫,这又是为何?”
“若是二位贵人不给我白府一个说法,老朽拼了这身老骨头,也要告上金殿去!”
姜远冷笑一声:“你还要我们一个说法?我且问你,你既然识得本侯与齐王,为何不上前见礼?你敢对本侯与齐王不敬?”
白发老头没想到姜远这么不要脸,无缘无故的上门打砸伤人,反正还要治他一个对王侯不敬之罪。
但礼法在这摆着,白发老头只得捏着鼻子上前见礼:“老朽见过齐王、丰邑侯!”
赵祈佑鼻子哼了一声,道:“你可知,今日我等为何而来?”
白发老头微恭了身,语气却是不善:
“老朽不知。不知齐王与封邑侯莫名上门打杀,是为何事!但我白府也是有爵位的府第,齐王如此行事,怕不是太过了。”
赵祈佑嘲笑道:“太过了?你白家陷害本王与丰邑侯时,怎么没想到有今日?”
白发老头闻言一愣:“我白家何时陷害齐王与丰邑侯了?莫非是搞错了?!”
姜远冷冷的说道:“没有搞错!白锦泽指使他人在我盐业总司下毒!你且将白锦泽交出来,本侯与齐王调头便走!”
白发老头闻言一惊,白锦泽是他侄孙,同时也是白家的希望,他干过这事?
白发老头显然不知白锦泽干的好事,但既然齐王与赵祈佑打上门来,想来是有备而来,不是无的放矢。
白发老头脸依旧平静,道:“二位贵人说白锦泽指使人在盐业总司下毒,可有证据?”
姜远啐了一口痰在地上:“没有证据我们能找上门来么!”
白发老头微微一笑,道:“即然两位贵人有证据,按照大周律,可先报于刑部与大理寺,要拿人也是大理寺与刑部来,你们这般打上门来,令老朽很难信服!”
姜远听得这老头之言,这是要包庇白锦泽啊,还把大周律抬出来了。
“老人家,你年岁大,我现在尊称你一声!”姜远怒了,道:
“若非今日不是我等来拿他,而是大理寺前来,你可想清楚了,陷害王侯诛满门,你是愿意我等来拿他,还是等大理寺来?”
白发老头却是一点不惧:
“如若白锦泽真干了那等事,老朽愿带一家老小上京请罪!但,若无圣旨,又无大理寺文书,老朽是绝不会交人的!”
“你这老东西冥顽不灵!”赵祈佑阴声道:“你是铁了心要包庇是吧!”
白发老头抬起头来与赵祈佑对视,那双深浊的双眼中竟射出两道精光:
“老朽说了,要么有圣旨,要么有大理寺文书,要么将那证人证物带来此处对质,否则休想!即便是王侯,也要遵大周律!莫忘了,我白家也是有爵位的,白家先祖也是为大周流过血的!”
姜远见这老家伙死抗到底,耐心快磨没了,且白翰文与肃江县令勾结围杀他不成,又派死士暗杀,这笔账还没算呢。
今日姜远本就是带着大闹一场的情绪来的,他怕个啥。
“那你即然如此嘴硬,也就不必再说,白锦泽你交也得交!不交就莫我不客气了!”
姜远一挥手,喝道:“结阵!杀入白府,捉拿白锦泽,谁敢反抗,无需留情!”
刚才还让黎秋梧不要随意伤人,现在姜远却是也动了杀心了,今日白府若不交出白锦泽,那就让白家见见血。
有些人不见棺材是不会落泪的,比如这白家。
那白发老头一双老眼盯着姜远:“你大可试试!我白家岂是吃素的!”
姜远阴恻恻的说道:“我自然知道你白家不是吃素的,是特么喝人血的!给我上!”
“呜…”
鹤留湾的老兵吹响号角,这是进攻的号声。
白发老头退回门内,也喝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