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无处去找衣衫。”
“无妨,找几身旧衣裳也行,老夫不挑,有得换就行!”
店小二见许永茂就是不开门,眼珠一转,道:“那老先生要几件衣衫?”
“三件吧,天冷,我多穿些。”许永茂答道。
店小二闻言,心中有了点底,转身下楼去,悄悄的开了店门,就想往外走。
“二顺子!大半夜的不睡觉,上哪去?!”
店小二刚想出门,却被掌着油灯的起来上茅房的掌柜喊住。
“那个,掌柜的,小的闹肚子,想去药铺抓点药。”店小二忙装出一副肚子疼的模样。
“抓你娘呢!”掌柜骂道:“大半夜的那家药铺开门!”
店小二闻言,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子,扯谎怎么不着调呢。
“我房内有止泄药丸,先吃着,明日不好再去!”掌柜的一把将门关上,又踹了店小二一脚,喝骂着让店小二跟他去拿药。
店小二苦着一张脸,跟着堂柜的回房拿药,在堂柜的虎目威视下,硬吞了两粒药丸。
店小二不愿将江洋大盗就在客栈中的事告知掌柜,实是想独吞那二十两告密费,只要有了钱,他就得踹掌柜的了。
店小二见无法出门,只得等掌柜睡死过去,才能出去,便准备回房等着。
刚要回房,又遇上许永茂从房里出来,问他找着衣衫没,若没找着,就把银子还回来。
到手的银钱哪能还回去,店小二只能去找了些旧衣衫给许永茂才做罢。
忙完这些,店小二便回房掐着时间坐等掌柜熟睡,谁料店小二刚坐下不久,睡意袭来,头一歪,自己倒是睡死了过去。
待得天光大亮,掌柜的进得房来一脚踹醒他,店小二才慌忙起身。
“你这憨货!有床不睡,趴桌子上!滚去烧水去,客人们要洗漱了!”客栈掌柜骂道。
店小二只得无精打采的去灶房烧水,原本想趁个空档去县衙,但掌柜的把他盯得死死的,只得按捺住。
又暗自祈祷这些江洋大盗莫跑得太快,不然他上哪挣那二十两银子。
就在店小二想抽了空档去肃江县衙门告密时,燕安梁国公府中已然紧张得不得了。
齐王赵祈佑一早拿着别人扔在他床头的密信,匆匆找上门来,并带来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姜远遇袭,被人堵在了肃江县城的一家客栈中。
姜守业看完密信,脸色阴入锅底,脑子里却是急速转动。
密信很短,也不可能将所有事都说清楚,只有短短几句话而已,而且这信是需要赵祈佑转交的,姜远更不可能将白翰文养私兵造兵械一事直接写上去。
否则以赵祈佑的性格,必然会趁此机会去找鸿帝。
白翰文养私兵是小,但其中牵扯到太子一事,只不过是姜守业父子的推理,并无实证。
若赵祈佑现在就去告状,只会让太子有了防备,说不定还会坏事。
赵祈佑接到了密信,想来鸿帝也接到了暗夜使的信,是立即出兵肃南,还是接着查,就看鸿帝如何权衡了。
但就算鸿帝大怒,要兵发肃南之前,肯定要与重臣商议的。
“殿下,还请您让府中护卫前去肃江县,救吾儿于难中。”姜守在起身向赵祈佑行了一礼。
赵祈佑连忙扶住姜守业,道:“姜相不必如此,明渊有难,本王岂会袖手旁观。”
“多谢殿下!”姜守业又弯身行礼。
赵祈佑想了想,疑惑的问道:“明渊一介侯爷,在肃江县应该会被礼遇才是,怎的还会被官差围捕?”
姜守业道:“吾儿去肃南调查精盐被下毒一事,已有眉目,发现是白翰文的儿子白锦泽指使人干的!想来被吾儿找着了罪证,那白翰文起来杀心,与肃江县令勾结一处。”
“殿下也知道,那肃南府与其辖下各县,都是白家之地,白家人若避而不出,而肃江县令又若装作不识吾儿,或说吾儿是徦冒的侯爷,吾儿危矣!”
赵祈佑闻声咬牙道:“原来是白翰文要对付盐业总司!本王这就回宫禀于父皇,将他一家铲了!”
姜守业连忙道:“殿下,恐是时间来不及啊!等救回吾儿,咱们一起去面圣!且,此中有许多事,待殿下见得吾儿,吾儿自会与殿下分说。”
赵祈佑心神一动,问道:“姜相,可有其他事未与本王相说?”
“殿下,此时不是计较这些之时,待殿下见得吾儿自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