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飞出一道绳索来。
那根绳索前端是一个大活扣,竟径首向杜青当头套去。
杜青冷笑一声,喝道:“贱妇又使这招,当我还会上当么!”
杜青挥剑便斩向那绳索,谁料那女子弃了双锏,双手环拘,欺身一步将杜青抱了个结实。
杜青只觉被铁绳箍住,任凭他挣扎也无济于事。
“贱妇!放开我!”杜青只觉那女子的双臂越箍越紧,手中的剑都己拿捏不稳。
“夫君!为妻那般大的家业都弃了嫁与你!你为何如此这般对待为妻!”那女子抱着杜青不撒手,劝道:“您就与妾身回了江陵府!咱们夫妻二人一同侍奉高堂生儿育女,岂不美哉!”
杜青动弹不得,俊脸涨成猪肝之色,怒吼道:“贱妇你死了那条心吧!你若不放了我,我宁可咬舌自尽,你也休想得到我!”
那女子闻言一愣,随后两行清泪滑下脸庞,喃喃问道:“您当真要如此狠心!”
“当真!当真!”杜青狂吼道。
那女子茫然撒开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杜青,哭道:“夫君您真是狠心之人呐!为妻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啊!”
“我到底哪里好!你说啊!我改!你别缠着我了!”杜青脱了束缚,长剑又抬了起来。
“好!既然夫君这般嫌弃于我!”
那女子向前一步,用咽喉顶住杜青手中长剑的剑尖,泪流满面的说道:“妾身是与您拜过堂的发妻,今日你嫌弃于妾身,妾身也无脸苟活于世,便死于你剑下罢!”
说着,那女子便往前一分,剑尖立时刺入少许,一抹鲜血流下,殷红的血淌在剑尖上刺目无比。
杜青的手也在颤抖,他真没想过要将这女子怎么样,此时见得这女子自己朝剑尖上撞来,慌得连忙往后撤。
那女子见状却又往前一步,哭道:“妾身即入杜家门,生是杜家的人,死是杜家的鬼!今日妾身便死在夫君手里又何妨!只是可怜我那孩儿,还未来到这个世间,未能叫你一声爹,也未能叫我一声娘!”
这话一出,不仅杜青愣住了,就连姜远、老道、黎秋梧与一众围观的人都傻眼了。
“你…你有了?”杜青颤声问道。
“妾身怎敢欺瞒夫君!”那女子双目中泪花翻动,神情真切不似作徦。
“咣当”一声,杜青的长剑掉落在地,长叹一声:“冤孽啊!”
杜青踉跄而退,竟失魂落魄的走了。
“师妹,别愣着了啊!快给嫂子包扎啊!”姜远轻呼一声,让黎秋梧上前给那女子包扎伤口。
“夫君哪里去!”那女子见杜青转头走了,顾不得自己咽喉处的伤口,便要追去。
黎秋梧连忙拦住她,道:“那个…嫂…嫂子,你待杜大哥冷静一下也好。”
姜远也上前,先行了一礼,道:“那啥,这位女侠,你真是我杜大哥的发妻?”
那女子见姜远与黎秋梧拦在身前,又见姜远称呼杜青为大哥,心中虽着急杜青,但也不能失了礼数,弯身行了个福礼。
这女子身形甚为高大,站在姜远身前如一堵墙一般,让姜远都觉着有一股压迫感。
“妾身高璐,江夏郡人氏,三月前嫁入杜家,自是杜青之发妻。”
高璐答话之时,面带娇羞,全然没有刚才那般使双锏的霸气。
“原来如此。”姜远连忙点头,道:“我乃与杜兄为异姓兄弟,高女侠即是杜兄之妻,那我也便称您为一声嫂夫人。”
姜远嘴上说着,心中却暗自腹诲,这女子身形这般高大,若不是那张咔哇伊的脸撑着,妥妥的女翼德一般,难怪杜青拼死不愿。
这高璐自称三个月前嫁与杜青,姜远暗暗掐指一算,这不是与杜青分别的那段时间么,看杜青那般模样,对这门亲事这般排斥,难道其中另有缘由?
这种事也不好向高璐打听,待会去问杜青便是。
高璐见姜远气势不凡,又言称与杜青兄弟相称,心下便有了主意。
“叔叔。”高璐又盈身一拜,道:“妾身夫君对妾身颇有误会,还望叔叔与妾身说和一番。”
“嫂夫人切莫多礼!你且先包扎伤口,杜兄那边我自会去问清缘由。”
姜远见高璐求向自己,这种关于男女之事,他也不敢随便应承,只说去问清因由。
“那有劳叔叔了。”
“师妹,你且让嫂夫人去你处暂居。”姜远带着吩咐的口气对黎秋梧说道。
“用你说!”黎秋梧白了一眼姜远,扶着高璐便要走。
高璐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