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到赢家的碗里。
“输完了?妾身这儿还有些银钱,夫君要不再玩上几把?”上官沅芷冷不伶仃的在姜远耳边问道。
姜远见得上官沅芷突然出现在一侧,口气揶揄,尴尬的笑道:“这等小孩才玩的东西,为夫只不过一时兴起罢了。走,赏花灯去。”
上官沅芷掩嘴而笑,拖了姜远的手,随着人流缓慢而行。
小茹其实也很想与上官沅芷一般,伴在姜远的身旁,被他的大手牵着,在这喧闹的人群中穿行而过。
只是小茹也清楚,此时她没有任何名份,有的也只是一个侍女的身份罢了。
“小茹,跟上,莫走丢了。”姜远回头笑着喊了一声。
“哎!”小茹闻言,立即甜甜的笑了,刚才的酸楚之感一扫而空,连忙快步跟上。
人群中还有两个素装女子也默默的坠在姜远等人的身后,其中一个女子看着姜远的背影怔怔出神。
这两个女子正是绮梦与她的贴身小丫环,今日灯会,绮梦带着小丫环也出来游玩,神使鬼差一般,走着走着便到了玄武大街。
恰巧在人流攒动的人群中看见了姜远,她看得姜远携着妻妾猜灯谜,看得姜远蹲在路边与人斗蛐蛐,看得姜远与妻妾亲密说笑,心中莫名生出一丝苦楚来。
姜远与上官沅芷浑然不知身后还有个绮梦在跟着,只顾着赏灯猜灯谜,开心不己。
这等盛大的灯会,自然少不了燕安的才子们,才子们三五人结伴相邀,手里拿着折扇,在人群中翩翩而行,时不时的停下脚步猜猜灯谜,或灵思偶现,当街吟上几句诗,尽显温文儒雅之态。
“夫君,您现在也是才名满燕安之人,听闻今日闻香楼又有诗会呢。”上官沅芷娇笑道。
“那等诗会有什么好参与的,还不如在这大街上看看灯会舒爽。”姜远淡笑道。
“也是,夫君诗词双绝,去参加那等诗会也无趣。”上官沅芷捏着姜远的胳膊道:“可是您却在那闻香楼中,作了词送了那绮梦,却不曾作一首词与妾身。”
姜远闻言一怔,心中暗笑,上官沅芷还在吃去年冬夜,他在闻香楼专门为绮梦作词的醋。
“芷儿,我很想知道,我娘到底是怎么教的你!以往,你不管三七二十一动手就打人,但似乎咱们成亲后,你就似变了一个人,不动武了,反倒学会拿言语挤兑了。”
姜远终于将这个疑问问了出来,成亲前的上官沅芷的性格,姜远可谓深受其害,动不动打眼眶掐胳膊。
上官沅芷脸色微红,羞怒道:“婆婆与妾身说的私房话岂可说与你听!哼,别打岔,今日您得给妾身作首词,否则…”
上官沅芷说着,藏在袖袍里的手狠拧着姜远,反正袖袍宽大,也不怕被人看了去。
“松手!”姜远呲牙咧嘴,道:“刚想夸夸你变温柔了,你就这般?这段时间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
“哼!妾身一首未变!”上官沅芷哪肯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您作还是不作?”
“作!我作!”屈于上官沅芷的淫威,姜远只得妥协,不就是一首词么,多简单的事。
姜远脑瓜一转,今日上元佳节,正好借首词来使使。
姜远心中默念着:辛弃疾前辈,您在蓝星无人不知,晚辈让您的大作在这大周也无人不知,想来您也是不会怪罪的吧。
姜远咳了咳嗓子,缓声道:“娘子且听好了,今日上元佳节,为夫就作上一首。”
“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姜远左手撩起右手袖袍,右手二指并成剑状,摇头晃脑的念道。
上官沅芷与小茹听得姜远念出这上半厥,惊得目瞪口呆,这词中之意不正与此时此景贴合么?
如织的游人观赏花灯,热闹喧嚣,那一盏盏明灯恰似东风催开的繁花千树,绽放于夜空之下。
姜远念的声音有些大,又抑扬顿挫,顿时吸引了一些路过的才子。
“好词!这位兄台真乃大才也。”
“咦,这不是丰邑侯么?!早就听闻丰邑侯诗词双绝,今有幸得见真人,又听得这等妙词,实乃我等之幸!”
“丰邑侯,且快将那下厥吟来,在下实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姜远面色微红,实是有些不好意思,这词…算了,本只是为了哄媳妇开心的,却怎料惹了人围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得了。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