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见过。
“道长,我们可曾见过?”上官重之试探的问道。
老道摇头道:“贫道乃乡村野道,怎会见过大将军。”
“哦,那也可能是我认错了。”上官重之笑了笑。
姜远心中一惊,上官重之这么问老道,难不成识破了老道的易容术了?
“大将军请坐!小茹拿两副碗筷来!”
姜远连忙拖过来两张板凳,一张给上官沅芷,一张给上官重之,并岔开话题:
“不知大将军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上官重之坐下,又看了一眼老道,欲言又止。
“大将军有话请首说,这里没外人。”姜远给上官重之倒了一碗酒:“这可是好酒,外边你买不着。”
“大哥,这院子里都是自己人。”上官沅芷也道。
上官重之看了一眼上官沅芷,上官沅芷自觉失言,俏脸一红,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去,一副乖宝宝模样。
“二皇子来回南关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了。”上官重之道:“二皇子必定与你深谈过了。”
姜远看着上官重之道:“他没找你谈?”
“他先来的回南关,自然是有与我谈过。而后他听说你在虎关就紧赶着去找你了。听说你与他在燕安就交好了?”
上官重之盯着姜远的眼睛问道。
姜远笑了笑道:“以前也不过一起胡闹罢了。”
“不管以前怎的,这都不重要了。”上官重之道:“现在你什么打算?上他那条船?”
姜远叹了口气道:“他那条船有那么好上么。不过现在想退也是很难了,家里的老头子跟东宫刚上了。对了,你上他的船了?”
上官重之意味深长的说道:“你都不肯上,凭什么觉得我就会上?”
“将那王利杀了一了百了,谁也不用上谁的船!”老道往嘴里丢了颗花生,冷不伶仃冒出来一句。
“哦,请道长教我。”上官重之眼中精光一闪,目光灼灼的看着老道。
老道哼了一声:“你别这般看着贫道,若不是牵扯到我徒儿,若不是我看沅芷那丫头顺眼,贫道才懒得管。”
上官重之一愣,这老头似对他有敌意啊。
老道自顾自的说道:“你们不要把鸿帝想得太傻,自古帝王多疑心,大理寺既然敢拿出账本来,你们以为是卖你们爹的面子?”
上官重之与姜远对视一眼,皆是吃了一惊:“难道是他特么的双簧?”
“你们啊,还是太嫩了。”老道喝了口酒,道:“鸿帝的暗夜使遍布天下,他一旦起了疑心,不管真假都会查个到底。”
“道爷,那您的意思说,我们两家的老头子陪着鸿帝演戏?”姜远惊讶的问道。
“哼,你还不算太笨!”老道翻了翻白眼:“鸿帝是怎么上位的,你们想想。”
老道这话一出,上官重之一惊,这老道是真敢说,越发对这道士的身份怀疑起来。
姜远与上官沅芷或许不清楚鸿帝那些陈年往事,上官重之可太清楚了。
在当年鸿帝尚为太子之时,便暗中培植自身势力,私结党羽,与诸多朝中大臣往来密切。
在康武元年中秋,发动政变,将先帝尊为太上皇,史称圆月之变。
上官重之眉头紧锁,道:“所以…”
老道嘿嘿笑道:“他也怕他的儿子会效仿他,你说鸿帝会不会防一手。”
姜远摸着下巴道:“所以,当初老头子们将王利与柳振武,偷运生铁一事报上去后,鸿帝己经在秘密查证了,最后查到了太子头上?”
“很有可能。”老道点头道:“盐铁流失,其实对于鸿帝来说无关痛痒,但身边的人背叛才是最让他害怕的。”
“那大太监刘于明,是鸿帝的伴读太监,自小一起长大,深得鸿帝信任。
圆月之变,刘于明是出了大力的,也是非常清楚鸿帝这个帝位是怎么来的,如果鸿帝知道自己的贴身心腹与太子有牵连,会怎样?”
姜远脱口而出:“鸿帝自然怕太子效仿他,连心腹都靠不住了,鸿帝晚上睡觉怕是都不敢合眼。”
上官重之也道:“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确实可怕。”
姜远思索了一番,道:“那就是说,鸿帝原本只是想查查盐铁案,但却顺藤摸瓜一层一层的查出了太子勾结刘于明,甚至朝中还有许多大臣与太子结党,比如那赵启。”
“所以,鸿帝让家父参劾赵启、刘于明,趁势拿下,以敲打一下太子。”上官重之长嘘一口气,他久离朝堂,哪有那些老家伙会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