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臣的生母不是仆射之妻，而是......而是陛下。”

“大胆！哪个王八蛋敢乱嚼舌根子？武姬，你立刻去调查，任何胡说八道的人通通抓回来斩立决！”

“遵旨！”

“且慢！”武翎赶紧把武姬拦住。

这个命令若是传下去，那岂不是武云一家也要死吗？

武翎不愿意看到养育自己多年的父母，就这么被砍头，于是他再次质问武禧：“陛下，臣需要您一个答案！”

武禧一拍龙案：“放肆！你竟敢质问朕！”

“难道身为儿子就不可以问问母亲吗？”

“你！”武禧颤抖的手指指着武翎，“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

她疼爱这个唯一的孩子，甚至都不忍心去责怪。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关注武翎的成长，亲眼看着他从襁褓中一点一点长大成人。

这是一个母亲最大的幸福。

而偏偏武翎从小便聪明伶俐，异于常人，不靠裙带关系，仅凭自己的能力参加科举，登堂入仕，年纪轻轻已经官拜大理寺中丞。

这是一个母亲最大的骄傲。

面对着让自己又骄傲又幸福的孩子，武禧的心再次软了下来。

她默默地低下头，说道：“朕也是迫不得已。”

“那陛下是承认了？”

“承认了又如何？现在武周朝根基不稳，很多事情都需要一步步谋划，确实还不到把你公之于众的时候。”武禧叹了口气，表情尽量变得柔和些，“唉，不过你放心，你是朕唯一的儿子，朕不会亏待你，这万里江山，迟早是你的。”

得到了确切答案的武翎，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那么生气了。

养父母还在、母亲还在。

这已经是苍天给自己的最大恩赐了，不是么？

况且我妈还是皇帝，这武周朝以后就是我的！

武翎往后退了一步，再次下拜。

“陛下，儿臣不孝，竟多年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没有对您尽孝，是儿臣之罪。”

武禧欣慰地点点头。

武姬也长舒口气。

她是真怕武翎脑袋一热，再逼问武禧。

若是那样，就算武禧再心疼儿子也一定会降罪于他。

然而武姬没想到，武翎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她的心如坠冰窟！

“陛下，可是儿臣还想知道，儿臣的父亲......”

“闭嘴！”武姬与武禧几乎是同时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