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依冷冷的点了点头,反手把门关上。
武翎像狗腿子似的,立刻搬来椅子让她在办公桌后面坐下,随即自己蹲在叶心依脚边,抬起下巴仰视着她。
叶心依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苏澈啊苏澈,你不拿我当回事,想亲就亲,想摸就摸,却没想到我叶心依还是有人喜欢的。
而且这个人愿意给我当狗!
想到这,叶心依有种报复苏澈的快感,她说道:“武中丞,今天的事情......”
“没事!我都没在意!我想好了,只要你一声令下,就算不嫁给我,我也去杀苏澈!”
“嘘!!”
叶心依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没脑子的东西,谋杀皇子这种话也能在这儿说?
你死不死无所谓,我可还没活够呢。
“你不用去杀苏澈了,我有别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你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叶心依神色一凛,表情十分惊悚的说道:“对田文静用刑,问出其他军饷的下落。”
“啊?”武翎有些犹豫,但是在看见叶心依逐渐变化的脸色后,立刻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等等!”叶心依把武翎叫住,叮嘱道:“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让你这么做的。”
“你放心,无论任何情况,我都不会出卖你的。”
“乖。”
“嘻嘻嘻~”
叶心依一句“乖”,险些把武翎迷成翘嘴,把他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
田文静是户部尚书,又是皇帝宠臣,身份特殊,所以不可能和普通的犯官关押在一起。
他有自己独立的厢房,大理寺卿周泽更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还亲自过来陪他下棋解闷。
也是赶巧。
周泽刚走,武翎就冲了进去,带着三个凶神恶煞的马仔。
一个人手里拿着鞭子,另外两个人准备烙铁。
这一幕给田文静吓坏了,他坐在软榻上颤抖着手指问道:“武翎,你要干什么!”
“田尚书,对不起了。”武翎的表情十分狰狞骇人,与蹲在叶心依面前等待摸头的样子截然不同,他抖了抖长鞭,说道:“只要你说出其余军饷的下落,我保证不动粗。”
“放肆!自古刑不上大夫,你区区一个中丞竟敢对我用刑?”
“下官失礼了。”言罢武翎眼神中绽放出一道凶狠的光,挥起长鞭,劈头盖脸的就抽在田文静脸上。
啪——
“啊!!!”
田文静哪里受过这样的罪?疼得他捂着脸躺在软榻上打滚。
武翎一挥手:“抓住他!”
“是!”
两个马仔立刻冲上去将田文静控制住,把他死死按在小桌子上动弹不得,棋子撒了一地。
“武翎!!你不能这么对我!”
啪——
“啊!!!我不知道军饷在哪,不是我拿的啊!!”
啪——
“啊!!疼!疼啊!!武翎,你放过我吧,军饷真不是我拿的!”
啪——
武翎也是习武之人,手上力气极大,几鞭子下去立刻将田文静后背打得皮开肉绽。
他怒吼道:“田文静,招还是不招!?”
“呼...我招!我招!”
“放开他!”
田文静像死狗似的被两个马仔扔在软榻上。
武翎拿来笔墨,坐在他身边:“时间有限,赶紧说。”
“我说...我说...军饷不是我拿的。”话音刚落,就见武翎再次拿起马鞭,作势要打。
田文静赶紧摆手:“别别别,你听我说完!我告诉你为什么不是我拿的!因为这件事情就是我和你母亲的谋划,其目的是为了要除掉宋毅,但是计划失败了,导致军饷彻底丢失,和我真的没关系啊!”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我母亲一直在家相夫教子,怎会做那种事情?”
田文静自知说漏了嘴,干脆也不隐瞒了,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武翎身世都说了出去。
“仆射家的根本不是你生母!你生母是陛下啊!”
“你胡说!!”武翎蹭的一下站起来,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说来也对。
喊了二十年母亲的人,竟然不是自己亲生母亲。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变化谁也无法瞬间接受。
田文静想撑着身子坐起来,但后背的疼痛让他动弹不得,只能趴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