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武禧上位后,田文静是平步青云、一路坦途,三年时间从户部员外郎升任尚书。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皇帝眼中的大红人,竟然当朝下跪,哭天抹泪地大声喊冤。
别说武禧,就连群臣都是一脑袋雾水。
“田爱卿,有何冤情你尽管说来,不必如此。”武禧自是心疼他的,两人一起密谋干了不少脏事,现在小弟出事,当老大的没理由不管。
可谁成想,田文静不仅不起来,还连连磕头。
“陛下啊!!不知道是谁栽赃臣贪污军饷,还把丢失的军饷偷偷藏到的臣府内的地下室里!今天早上叶掌使带着大理寺的武翎以及一众杂役,强行闯入臣府中,扬言搜查!管家不允,就遭到一顿毒打!陛下!臣冤枉啊!!”
“什么!叶心依竟如此无法无天!”武禧一掌拍在面前的龙案上,百官吓得齐齐跪倒在地。
“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让朕如何息怒!小小监察院掌使,没有圣旨就敢擅自搜查尚书府!简直岂有此理,来人!”
“在!”女舍人武姬立刻抱拳。
“将叶心依......”武禧的话还没说话,就被走进来的太监打断。
“启禀陛下!监察院掌使叶心依、大理寺中丞武翎在殿外求见!”
“好啊,朕正准备找她,她还来了,叫他们进来!”
“遵旨!宣叶心依、武翎上殿觐见!”
殿门外。
叶心依与武翎身披金光而来。
一位是女频爽文里的大女主。
一位是大女主的舔狗男主。
两人迈着同样的步伐,气宇轩昂,不急不躁,吸引着所有人的瞩目。
好一出夫妻双双把家还。
两人来到最中央,齐齐对武禧下拜。
“臣叶心依(臣武翎),参见陛下。”
“叶心依,你可知罪!”武禧本来对叶心依充满期待,认为这是个可用之才。
但谁知这娘们竟然查到了田文静的头上,这和直接调查武禧有什么区别!
叶心依跪在地上,直视着武禧,声音铿锵有力:“臣不知。”
“大胆!”站在龙台上的武姬往前走了两步,指着叶心依说道:“叶心依,你没有陛下圣旨,就擅自搜查尚书府,还不知罪!?”
“臣不知罪!臣身为监察院掌使,有监察百官之责,律法中也没有说臣不可以搜查尚书府。”
“还敢狡辩!”武姬继续呵斥,但背对着武禧的脸上不断挤眉。
那意思就是:别说了,陛下正在气头上,搞不好砍了你脑袋。
可谁知叶心依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对她的提醒视而不见。
这就奇怪了。
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小姑娘,今天怎么就这么拧巴呢?
你就非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陛下下不来台?
武姬有些着急,连带着声音都开始尖锐:“叶心依,你是监察院掌使,只有监督之权,没有搜查之权,你还在这里狡辩什么?还不退下!”
叶心依不理她,目光一直放在武禧身上。
“陛下,田文静监守自盗,贪污军饷,证据确凿!臣恳请陛下降旨,将田文静缉拿!”
这时田文静哭嚎一声,再次下拜。
“陛下,臣冤枉啊!!”
田文静是不是冤枉,武禧心里再清楚不过。
这军饷案本就是两人联手策划的,其目的在于除掉宋毅。
所以说田文静就是再贪财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脚。
这件事情必定是另有原因。
只是武禧一时间还想不明白给田文静下套的人是谁。
要说朝中谁与他结怨,那人可不少,他毕竟是武禧宠臣,肯定与先帝时期的重臣合不来。
可即便如此,也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要知道那个人把丢失军饷放在田文静家,这显然是在要他的命啊!
武禧脸色阴沉得吓人,百官低着头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叶心依,你说田文静贪污军饷证据确凿,证据呢?”
叶心依的声音依旧那么坚定。
“回陛下,臣在田文静家地下室中找到丢失的军饷三千两!现已悉数摆放在殿外,大理寺、监察院、刑部、酷吏等部门都可以作证。”
武禧眼睛微眯,暗暗攥起拳头。
看来叶心依就是担心自己偏袒田文静,所以才把所有负责查案的部门都喊了过去。
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