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初拾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琉光剑直指余淮后心——
“初拾?”
余淮面色微变,不由皱起了眉头。
而身前的少女唇角微勾,眼中黑雾弥漫,好似对外界一无所觉。
身侧的柳翩翩本能地扬起纱幔,却被余淮一把扣住手腕。
“我的好兄长,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她已中我的傀儡术,中此术者哪怕至死都会完成施术者的指令,呵呵,本座现在还真是有点想知道,你们到底最后谁能活下来。”
君歧隐在暗处,欣赏着自己精心布置的棋局。
“杀了他。”
他薄唇轻启,无声地下令。
流光发出锐利的嗡鸣声,而剑尖在触及余淮衣袍的刹那突然转向,划出一道凌厉弧光,将君歧袖中射出的三枚噬心钉尽数击落!
“你以为...”初拾眼中黑雾尽散,指尖捏着的正是君歧方才种下的傀儡丝,“这点把戏,能控制我第二次?”
君歧脸色剧变:“不可能!我的傀儡术明明——”
“明明种成功了?”初拾冷笑,她突然扯开衣领。后颈处的伤口萦绕着暗红色的纹路,此刻竟化作锁链形状,将一缕黑气死死禁锢其中,
“这..这是?难道所谓的伤了心脉,病危…一切都只是为了做戏给本座看的?”君歧不敢置信,“不,不可能,一切都在我的监视之下,你跟他是何时串联在一起的?”
何时?
初拾想。
并非她演技上佳,而是因为她的难过并非不是演的。
那日她瘫坐殿中,看着进进出出侍从和大盆大盆被侵染的血水。她几乎也以为自己失手伤了余淮。
直至余淮残留下来的灵力灌入叶身,缓缓浮现几个小字:半年之约,不会食言。
……
“我们自是有你不知道的办法,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她剑锋轻转,地上那滩“余淮”化成的血水突然沸腾,凝聚成无数血色细针,将君歧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