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倒下,声音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好似猩红血雨。
短短数息就像是割麦子一样,上千匪徒当场身亡,离得稍远一些的寇匪逃过一劫,只觉得耳膜爆响,便听不到声音了,待他们反应过来,就看到一副惨烈的场景:峡谷之内尸横遍野,与他们同来的人都倒在地上,死寂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与不甘。“跑啊!”一掌,一声,四大寇身死,连同他们带来的数千匪徒也死伤大半,剩下的已经变成了丧家之犬,再无恋战之心。这时,苏铭缓缓转身,“道友,无事了。”鲁妙子从惊愕中回神,朝苏铭抱拳行礼,“道友,多谢出手,此恩老夫铭记在心。”声音诚恳意切,比之前更多出许多敬重与畏惧。听到声音,商秀珣也上前一步拜身行礼,“多谢前辈。”苏铭洒然一笑,“无妨,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商秀珣暗暗咂舌,还真是“举手之劳”,她下意识的看向鲁妙子,而鲁妙子也正好转头,两人目光触碰,都愣了一下,她连忙转头,不再看他。鲁妙子却对她道,“你带人去清除剩下的匪徒,一个都不要放过。”商秀珣本想反驳,但这正是追击的好时候,便也没说什么,带领还未受伤的飞马牧场战士去追击剩下的匪徒,片刻后,只有苏铭和鲁妙子还停留在原地,而他们脚下躺着满满一地的尸体。……环绿园大厅,商秀珣坐在上首。 大执事商震正在禀告,“场主,内鬼已除,是……”他还未说完,商秀珣便摆摆手,“不必告诉我,我不想知道是谁。”商震拱拱手,“是。”商秀珣接着道,“昨夜来犯之敌几乎全灭,四大寇也死在这,据我们抓到的匪徒说,他们曾见到四大寇与一个年轻人攀谈,看来这四大寇背后还有其他人。”“昨晚除了四大寇的人,还有其他人在场,只是一直没有出手,我们查到了他的踪迹,但没找到这个人,此事过后,牧场外敌尽灭,但假如没有内鬼通风报信,我们也不会被四大寇逼得出此下策。”“此事过后,牧场内部整顿,凡机要密事,等闲之人不可接触,骑兵更要加紧训练,这几年来,还是我疏忽了。”商震点点头,“场主,此事交给我来办。”“退下吧,我累了。”待人走后,商秀珣长吐一口气,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昨夜的场景,她从未见过如此厉害之人,之前她虽练武,却没有用多少心思在上面,牧场当中年轻一辈数她最厉害,但比起那个人,就像是米粒之光与皓月一般。唉,要是自己能像他一样厉害就好了。“伤势无碍吧”中庭之内,苏铭与鲁妙子相对而坐,他们面前摆着茶具,炉火旺盛,茶香飘满。鲁妙子摇摇头,“有劳道友挂念,已经无碍了。”他本以为凭自己一人之力能击败四大寇来犯之敌,却没想到飞马牧场众战士竟护不住商秀珣,累的自己也受伤,若是商秀珣昨晚不在这,他有信心能把四大寇拖死。但这世上没有如果,四大寇是牧场外敌,商秀珣作为场主责无旁贷,必须出面,这也是维护场主威严必要的一步。他也知道牧场里面有内奸,若是商青雅还在,绝不会有这样的情况,说白了,还是商秀珣威望不足,只不过经此一役,全歼外敌,商秀珣威望大增,凝聚人心,飞马牧场内部消除隐患,往后就算是他们走了,也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苏铭目光在庭院内扫视,这是一处独立院落,庭中树木婆娑,景色幽深,入口外有个方圆十多丈的石林,下注流水成池,还养有金鱼,以长达十多丈的九曲桥把此园和中庭连接起来。长桥在石中左穿右曲,如入迷阵,中段处尚有六角亭,布置之巧,令人激赏。他起身走到六角亭中,观赏着千姿百态的石林,“道友,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鲁妙子知晓对方已经看穿他的心思,叹了口气,来到苏铭身后拜倒,“道友,我本不该出声,但秀珣是我女儿,她的武功还是太低了,难以在这乱世护住这方基业。”“我想请道友传授她武功,用以自保,此事过后,我愿为道友效命,下死力。”沉重的声音饱含着舐犊之情,诚恳意切,他终究还是放不下。苏铭转过身,静静地看着鲁妙子,“你确定要做出这样的承诺”对方咬咬牙,低头再道,“我就只有这一个女儿,还请道友成全。”说着他便单膝跪下,俨然是要认苏铭为主。就在他跪到一半,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跪不下去了,一抬头,就看到苏铭脸上的笑颜,内心不由得颤抖,“道友……”“此事我答应了,你是有才能的人,我信你,不必屈膝。”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