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彻底撕裂了冒顿单于刚刚营造出的振奋气氛!
只见一名浑身浴血、铠甲破碎的使者几乎是爬着冲进大帐,脸上是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单于!车师……车师……全完了!三王……三王中了刘盈的奸计!被诱骗至楼兰!楼兰国那群背信弃义的狗贼早已投靠了汉人!”
“三王在楼兰城中……被刘盈亲率甲士伏杀!头颅……头颅已悬于楼兰城头示众!”
“车师国……车师国剩下的军队,群龙无首,已……已尽数倒戈,投降了大汉!”
“刘盈此刻正率得胜之师,挟雷霆之势,直奔车师三国腹地而去!蒲类后国、楼兰、车师……车师三国已尽落汉军之手啊!”
“噗!”
仿佛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胸口,冒顿单于高大的身躯剧烈一晃,脸色瞬间由铁青转为惨白,又涌上一股骇人的血红。
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点点猩红溅落在华丽的狼皮王座和冰冷的地毯上,触目惊心。
金帐之内,只剩下一片死寂。
只有那使者粗重的喘息和冒顿压抑的、野兽般的低吼在回荡。
西域诸王们个个面无人色,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看向王座上那位曾经不可一世的草原霸主的目光,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惊惧和一丝微妙的疏离。
刘盈的名字,如同冰冷的铁锥,深深刺入了每一个人的心脏。
而冒顿单于精心策划的联盟,尚未真正成型,便在接踵而至的噩耗和那口刺目的鲜血中摇摇欲坠。
夕阳的余晖透过帐帘缝隙照进来,将那滩血迹映得愈发鲜红刺眼,也照亮了单于眼中那滔天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挫败。
接连不断的噩耗,明显影响了那些西域墙头草。
本来还想一条路走到黑,帮助冒顿单于的小国,现在已经打算坐山观虎斗,静待胜利者的出现。
它们未必需要倒向大汉,只要保持中立,就能让胜利的天秤向大汉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