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说完,恭敬的退了班列。
可他是心无波澜,
农锦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不停地在大殿内来回踱步,时而走到殿外看着远处城墙,时而走回案几,看着上面的各种物什。
良久,
农锦缓缓说道:
“所以说,孤这个亲母,其实仅仅是个生母。”
‘生母?’
众人微微一愣。
却又觉得这个比喻十分恰当。
她仅仅是‘生’母罢了,而非‘养’、‘亲’母。
“所以说,孤认不认他都可?”
“大王不可!”
又是姚广孝。
听得此言,急忙走出。
“当年嬴政赐婚先王,言此女子为公主。”
“如今大王若是怠慢了她,秦国上下定然愤慨。”
“加上软禁李信,秦人再想出军,便是名正言顺!”
“甚至……”姚广孝手拂胡须顿了顿。“甚至蜀王亦会再开国境,放秦军南下。”
“到那时,想必秦军兵力犹胜今朝。”
一旁樊梨花闻言,亦是眉头紧皱。
农锦无奈叹息。
“难道孤注定要受制于嬴政不成?”
说话间,
农锦看到姚广孝仍然躬身站在大殿中央。
难道……
“道衍可有妙计助我?”
“主公无需多虑。”
“他嬴政可在此女名分上大做文章,吾等又为何不可?”
农锦大喜。
“道衍速速说来。”
“喏。”
只见姚广孝恭敬一礼,遂即说道:
“嬴政即已认定此女为秦室公主,那主公便是嬴政宗族。”
“若是宗族有难,于伦理上,嬴政理应相助。”
话音未落,
只见典韦跳了出来。
“好你个秃驴!”
“主公何等尊贵,那嬴政是哪条野狗,也配与主公攀亲附戚!?”
姚广孝懒得搭理他,
还是农锦挥挥手,示意典韦稍安勿躁。
“道衍之计,不过是权宜之计。”
“恶来毋需如此。”转而看向姚广孝。“道衍之意,可是说借此次李信之事,向嬴政讨些好处?”
“正是。”
“他嬴政若是给,倒也罢了。”
“若是不给……”姚广孝没来由一阵阴笑。“岂不是默认此女非秦室族女?”
“如此,吾等如何处置,便不关他秦国了。”
听到这儿,
农锦终于展颜,长出一口浊气。
“妙哇。”
“道衍真乃孤之智囊!”
农锦那生母来的倒是快。
众人刚刚商议完毕,那女人便随着秦国谈判官员到来。
农锦及众人早在城外候着,正看到一个中年女子和一男人举止暧昧。
【叮~】
【宿主原身生母:成囡】
【成囡贴身兔子:李四】
‘兔子?’
‘兔子什么意思?’
【就是宿主那个世界,男鸭子的意思】
农锦恍然。
男妓啊。
那这成囡来农地也就罢了,为何还带了个鸭子?
他没注意到的是,
一旁的姚广孝,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黑。
胸膛起伏,似有惊涛骇浪。
后面的樊梨花更是一脸厌恶。
“丁得孙。”
“去迎迎孤的生母。”
生母两个字,被农锦咬的格外重。
丁得孙得令,带着两个侍卫上前。
也算是这个时代的礼节,先有下人迎接车架。
若车内之人满意农锦等人的所作所为,便会徒步走来,又是一番见礼。
可在农锦等人的目光中,
那成囡见着丁得孙上前,非但没有停顿的意思,更是直接略过。
甚至路过农锦身旁时,
还能听到马车里男女嬉笑的声音。
农锦只觉着胸中气急,目中似有火焰喷发。
“老和尚!”
“你瞅瞅你出的烂策!”
“这女人如此不知趣,合该俺在半路上砍了她,却让在主公面前作威作福!”
姚广孝甩开典韦,
走到农锦身旁:“主公,古有男宠乱国,不得不防。”
樊梨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