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鼠兵毕竟数量众多,又占了灵活的优势,仍是有鼠兵从最里面跑到了林觉身边来。
不知是那名老妪在林觉手上,还是他们将林觉当成了三人中的领头之人,这些鼠兵似乎对林觉格外怨恨,全都朝他这里冲。
冲到他近前时,更是大叫不已。
“吱吱!”
林觉哪里会怕他们?
一团火焰顿时喷出,打在地上,沿着地面铺开一团灿烂的花,紧随而后的便是厚重的柴刀。
刀锋像是切开了火焰。
几只鼠兵刚冲出火焰,视线还没来得及恢复,便被柴刀结结实实的砍中。
在山中砍了两个月的柴,早已明了了挥刀发力的方式,柴刀虽然厚重,刀筋却也笔直。
一刀两段,毫无悬念!
唯有那名鼠兵头领道行高些,竟是往后一退,避开刀锋。
随即它的眼中凶光一闪。
仿佛感觉抓到了机会,立马疯狂的往前冲去,要趁这刀刃刚砍过去的空隙,冲到林觉身边。
却不曾想,明明沉重的柴刀才刚挥过,却立马就又挥了回来,以刀背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身上,一下就将它扫飞出去,撞在旁边木门上。
“吱吱……”
这些鼠兵终于怕了。
似乎明了这些人不是寻常城中那些看见精怪就吓得没了半条命的人,没那么好欺负,于是以更快的速度往回跑。
“真人饶命!
“真人饶命!
“饶命啊!”
一把柴刀放在了鼠兵头领的身边,林觉刚一凑近它,立马把它吓得篷的一声,炸开黑雾,变成了一只大灰耗子。
伴随着一阵腐臭味。
林觉皱了皱眉,一只脚踩出,踩中它的尾巴。
如果说一路以来遇见的精怪使他没了对精怪的惧怕的话,那么在此之前,由于遇见的精怪大多都可敬,林觉心中对精怪是有几分敬重的,而现在这群偷人银钱还敢害人的鼠妖,便使得他失去了对精怪的群体敬重。
“说!你们偷人钱财做什么?”
“真人饶命!”
“说!”
“说了可能饶我?”
“少废话!”
“自是、自是有用!”地上的大灰耗子足有猫那么大,眼珠子转动着,胆怯一生,凶性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你们偷来的钱又藏哪了?”
“真人是为了钱而来?那你放了我们,我们就把钱还给你!”
鼠妖的称呼有着自然的变化。
啪的一声,柴刀往地上一劈。
“还敢跟我谈条件?”
“不是谈条件!真人若非蠢蛋,便也明鉴!真人杀了我们两个家人,打伤我们这么多家人,如果还要把我们全部杀掉,我们怎会给真人钱呢?何况真人若是把我们全部杀掉,真人就这辈子也拿不到钱了!”
“……”
这只耗子还真是聪明。
“说我打杀你们的家人,难道你们就没有害过人命吗?何况你们如此在城中大肆偷取钱财,以为就不会有人因此活不下去吗?何况若非你们一见面就举刀射箭,我又如何会打杀你们?”林觉沉声说道。
“这……”
大灰耗子眼睛滴溜溜的转,似乎在思考,随即果断避开了这个话题:
“真人说得在理,不过这件事是否有商谈的余地呢?”
“和你们有什么商谈的?”
“我等大逆不道,在城中大肆偷银,真人如此动怒,是应该的。可真人为何不想一想,我们这些耗子,偶然能够成精便已是踩中了大机缘了,哪有拖家带口全部成精的事情?何况我们一群耗子,哪怕成了精,又用白银来做什么?还不如偷几把米,几块腌肉,能吃顿饱的。”
“什么意思?”林觉不由皱起了眉,“有人指使你们?”
“我说此话,只是说明我们不是元凶,目的是为了保命,若是把话也说透,那不还是个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