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看着女儿,越想越生气,抬手一耳光打过去。
徐家女捂着脸,不可思议道:“娘,您为何打我?”
“我打你还有错?”徐夫人冷着脸说:
“你一个人退婚,害的全家现在要逃命,还有脸问为何打你,要不是你退婚,我女婿现在可是王爷!”
听到这话,徐家女喃喃道:“不是娘您说……”
剩下的话,在徐夫人冰冷的目光下,她完全不敢说出口。
徐夫人冷哼一声,看了眼徐家女怀中的孩子,眼中闪过厌烦。
她皱眉道:“我们今晚就要离开潭西镇,你快些收拾东西。”
说完,再没理房内哭唧唧的女儿。
她心里清楚,女儿会退婚,跟她平日里老是说苏家有关。
同在潭西镇生活,两家还是邻居,后来又订婚成了亲家,她平日里老是跟白氏做对比。
白氏的相公从来没有外心,儿子又是镇上有名的神童,自己的生意做的也不错。
她相公家里家外女人一大群,儿子也是扶不上墙的,还算不错的女儿又要给白氏做儿媳。
她越对比越生气,就老是说些白氏的坏话,还在女儿跟前经常贬低苏从礼,这才让女儿被何岩轻易拐走。
心里这样想着,徐夫人却不愿承认是她的错误。
边收拾细软,她边垂泪后悔着为何要同意女儿退婚。
王爷的丈母娘,多大的荣光啊!
现在全没了!!!
跟徐家不同,上竹村,此刻被所有收到消息的人羡慕着。
在苏从礼让人接了曲学子,一同从长庆府出发时。
上竹村老村长和族老们,则是聚在一起商讨这天降一般的好运。
“没想到,从礼竟然是王爷!”老村长唏嘘道。
他到现在还记得,苏从礼小时候还因为不是老苏家的孙子,被人暗地里嘲讽过。
这也是后来白氏和苏老三长期在潭西镇生活的原因。
没想到,当年那个不知生父是何人的孩子,一转眼就去赤阳城考中了状元郎,还成了卫朝的王爷。
这会的老村长很庆幸,他对苏老三这一房,虽说没有大的偏向,但也没得罪过。
在座的族老们,也一个个的边感叹边大笑着交谈。
一想到从昨天开始,在他们还不知道情况下,镇上还有周边大地主大善人们都纷纷前来拜访的情况,老村长和族老们就忍不住笑出声。
他们上竹村,自此以后,太平了!
“村长,你说我们这次开祠堂需要准备什么?”一个族老眯着双眼问道。
他旁边另一个族老立马接话道:
“当然是准备的越齐全越好,我们上竹村出了个王爷,可要尽可能的准备最好的祭祀用品。”
这话一出,好些人也加进了讨论队伍,七嘴八舌的补充着。
老村长听到大家热切的讨论,轻咳一声。
见没人理会,他拍了下桌子,确定大家都看向他后,才正色道:
“开祠堂就不用了,我们这次好好准备一下从礼回来后立进士碑的石碑还有立碑需要的其他东西就行。”
这话可是让族老们有些不解,忙问道:“为何不开祠堂,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老村长看了屋内各位族老,也理解他们问出这句话的原因。
村里的族老之所以是族老,那是因为年龄到了。
在座的除了他,都已年过花甲,算是长寿之人。
可在上竹村,族老们的年龄,加上他们的人生阅历,的确可以称为族老,能为宗族出谋划策商量一些小事。
出了这个村,年轻时候连个村官都没做过的族老们,人生阅历的用处就很小了。
这次苏从礼突然找到亲爹,成了卫朝的晋王,族老们也只会高兴,而不会想到更多的。
要是放在城内见多识广的大家族,绝对不会有一个族老提起让晋王参加自己宗族祭祖的。
以前祭祖让苏从礼参加,那是不清楚他的身份,情有可原,这次可万万不能提起。
老村长见大家不明所以,赶紧说:
“从礼现在可是皇家的王爷,该祭祖也是去参加皇家祭祖。
他本就不是我们上竹村苏家子孙,能将这次科举考中状元的进士碑立在上竹村,已经是我们上竹村难得的大喜事。
这个进士碑,再加上晋王的名头,已经能保佑我们上竹村百年平安,大家一定要知足!”
说完这话,老村长又敲打了几个平日里爱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