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郑天佑还有最核心的一点气运力量还在坚持。
否则现在恐怕就很难支持了!
幸好,他刚刚走出会客的客厅,那何克贞就递过来了一件玉佩,笑道:“东翁,这是耿知府送给你的信物。刚才差点忘记!”
郑天佑拿到玉佩,立刻浑身一震,残余气运一下子就变得重新坚挺起来。
却是那气运虽然没有恢复,但是残余的三分之一气运却就有了依托,虽然黯淡,却不再如同风中残烛!
郑天佑不由得心中感叹,恐怕那耿知府早就料想到了这一节。
看来这个世界背景之下,武力法力虽然低微,属于低法世界,但是终究还是属于有道法的世界。
对于高官显贵们来说,各种气运,风水之术,并不是秘密!
所以耿敦谨才能想到他会遭受气运反噬,给了自己一件“法器”以做镇压!
其实这玉佩也不算什么真正法器,不过因为这是一件“信物”,代表了濮党的那边的承诺,因此就有濮党的气运扶持。
“看来正常的气运之类的法术,我不一定能胜过其他人。
这个世界终究是低法世界,那些高官显贵身边都有高人的。
还是得靠劫煞才行啊!”
郑天佑悠悠想道。
身上的气运瞬间转变,化为劫煞。
另外一边,离开了养闲居后,温安果然带人去了隆唐府转了一圈。
发现隆唐府“父老”对于耿敦谨的评价果然不高,许多更是仇恨厌恶。
他心道:“郑天佑说的果然不假,这个耿敦谨果然在隆唐府弄的天怒人怨,难怪收集证据如此容易!”
温安是温家家生子,这种大族的家生奴仆,日子也要比普通百姓人家好过的太多。
他对于民间了解不多,自然不知道掌控民间舆论的,都是当地的士子,是那些士绅大户所代表的“父老”们。
嗯,前世某朝有鉴于此,所以从民间百姓当中挑选父老,来让官府知道民间疾苦。
可惜后来没有几十年,这种底层百姓作为父老的情况就没有了,重新变成了豪强大户!
别误会,这个说的是大明朝!
那温安去隆唐府逛了一圈,确认郑天佑所说不假,连夜回到京师禀报了温和业。
温和业拿到证据,却没有立刻相,他详细询问了各种细节。
温安自然一一作答,还说自己亲自去隆唐府查看,看到耿敦谨把当地弄的天怒人怨云云。
他刚刚去酒楼,就听到有人痛骂耿敦谨。
到了街头上,随便询问,也得到耿敦谨行事酷烈,贪婪之类的评价。
也难怪郑天佑那么容易就得到了耿敦谨的证据!
温和业对于温安还是比较相信的,他更不会怀疑郑天佑这么一个区区乡下土财主,敢于欺骗于他。
于是直接找到了吴天瑞,将证据呈上。
吴天瑞对温和业的能力自然是相信的,不由笑道:“你说的那个郑天佑,果然还是有点能力的,这么快就弄到了耿敦谨的证据!”
温和业笑道:“当年我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一个聪明人。
这些年来不能科举,却也脚踏黑白两道,做了不少事情出来。
这种人,无非鸡鸣狗盗之徒。有些时候,还是能够起到不小作用的!”
吴天瑞闻言,深以为然:“那等到此事成功之后,给他一些好处便是!”
温和业点头,有功要赏,有过要罚。
对待手下人,和训狗一般,都是如此,才能让人卖命!
数日之后,朝堂之上,几位御史上书弹劾隆唐府知府耿敦谨残害百姓,贪墨公款等八条大罪。
别的罪名也就罢了,单单那条强逼百姓捐银三十余万两的大罪可是震惊了整个朝堂。
用各种苛捐杂税,盘剥百姓,借什么由头逼迫治下百姓出钱,比如修河坝,修水渠之类的。
但是一般都是小打小闹,事情要做,钱也要贪一点。
但是像是一下子贪墨三十万两的,这就太踏马过分了。
像是明朝,一个中等富裕的省份,一年向朝廷缴纳的赋税也不过二三十万两。
你一个府才多少人,居然就敢弄三十万两?
真的不怕把治下百姓全都给逼反么?
就算是濮党中人听了,都觉着不可思议。
要么是耿敦谨疯了,要么就是吴党构陷!
但是这么离谱的事情,吴党应该不至于拿出来构陷吧?
随便一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