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典吏闻言,连道:“我省得,我省得!贤婿你考举人才是现在最大的事情!”
送走陈典吏,郑天佑脸色阴沉下来。
他当然不希望陈典吏帮那些山贼土匪们销赃。
但是又没办法拒绝!
那些山贼土匪们可不是好说话的。
现在这些家伙都被逼急了,一旦拒绝了他们,容易惹来杀身之祸!
郑天佑总不能出手去杀光那些土匪强盗吧?
虽然他是有着这样的武力,但是却不能这样去做。
这么做,只能惹来更多的麻烦!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甚至很多时候,一点证据都没有的事情,只看谁得利,谁有行动动机,聪明人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真的杀光那些土匪,到时候肯定还会猜到陈典吏头上。
到时候可就不是那些衙门中人,就不会和现在一般,只是对陈典吏有些忌惮了!
一下子杀死数十上百人,放到什么地方,任何时代,都会被人当成大魔王。
陈典吏沾染了这种事情,作为他女婿的郑天佑也等于沾染上。
麻烦只会更大!
而且说到底,这些都还是郑天佑上次窃运留下的后患!
虽然何典吏干干净净的死了,但是气运之事,就是这么玄妙,终究还是将他给牵连了进来。
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人间气运之事,就像是无数的泥潭,爬出一个,只会跌入更大的一个泥潭当中。
反倒是让陈典吏和那些山贼土匪们合作,后患还会更小一点。
反正,郑天佑也不打算继续考科举了!
不过如此一来,那陈典吏开始帮山贼土匪们销赃的话,这气运牵连之下。
郑天佑现在准备的考举人的气运就有些不够了!
他还需要更多的气运,才能保证他考上举人。
并且他考上举人的机会只有一次!
这一次考不上,以后永远没机会了!
原因也很简单,陈典吏现在开始帮那些山贼土匪销赃。
到明年乡试的时候,时间还短,做事再谨慎低调一些,名声不至于传的太大。
但是如果这次考不中,下次乡试就是三年后了。
过这么久,哪怕再遮掩,这名声都会传出去。
郑天佑有着一个帮山贼销赃的老丈人,这名声脏污,说不定秀才功名都要被革除,想要考举人,那根本就是做梦!
而举人就不一样了!
一省提学就有资格革除秀才功名。
但是举人功名,却只能朝廷革除。
层级越高,越复杂。偌大朝廷也注意不到这里。
所以反倒不需要担心举人功名被革除!
当然,如果郑天佑不知死活,还要继续考试。或者有了举人身份之后,还想选官,就等于继续在朝廷面前蹦跶。
到时候也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郑天佑只有一次机会,趁着明年一举拿下举人身份。
然后不再继续考试,不在朝廷面前露脸,回家老老实实地当个乡绅地主去!
这是郑天佑给自己设计的路径。
但是一切都要先能考中举人再说!
“原本气运是够了的,现在又不够了!
看来还得找补一点气运回来!”
郑天佑喃喃自语。
这一次,他就不想搞那么大动静了。
这次从何典吏身上窃运,哪怕是郑天佑已经提前做好了各种准备,到后来都还弄下这么多首尾。
这也是那强夺的弊端。
虽然一次性获得的好处多,但是动静太大,首尾也大。
第一次对付黄员外,那是属于小偷小摸,收益小,耗费大,但是后患也小。
而第二次对付何典吏,就属于强盗上门抢劫,收益大,耗费小,但是后患却也极大!
这次,郑天佑想来想去,还是觉着不能像是第二次这种搞法,动静太大,后患也太大了。
还不如多找几个目标,都用细水长流的法子,慢慢盗取气运。
如此目标也小,也不会有太多后患!
心中打定主意,郑天佑就准备选择目标动手。
依旧和以前一样,首先是要选择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家。
但不是替天行道什么的,关键是对付这种人家,因果会少上很多。
积善人家必有余庆,对付这种人家,那因果后患必然严重。
何况,从本心来说,郑天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