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远敖冲着蓝玉珏拱了拱手,毫不掩饰双目中的欣赏之色:“蓝公子,你年纪与我相仿,却有这等成就,前途无量。”
“蓝公子,还得多谢你如此大方特地送了我两大瓶丹药。来日若是你有需要,尽管开口。”
语落,白笙笙还不忘看了眼宴清,神色间带着少许挑衅。
这样的眼神似在炫耀自己能够得到蓝玉珏赠送的丹药。
那两瓶丹药随随便便拿出一粒都能够卖出不菲的价格,更别说她还一口气得到了两瓶。
稷沉却在此刻走向了宴清:“师傅,我身上没什么灵石,不过我还是压了点灵石在斩道宗身上,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获胜。”
师傅?
两个字成功的吸引白笙笙的注意力,她脸颊上的五官也在片刻皱在了一起。
稷沉的师傅不应该是蓝玉珏吗?怎么变成了宴清?
还是说是宴清顶着蓝玉珏的头衔贩卖丹药?
察觉她的疑虑,蓝玉珏方才出声:“白姑娘,稷沉的师傅不是我,我也不是那所谓的丹公子。”
“你……你不是丹公子!”
白笙笙面上的笑容有些强牵:“如果你不是丹公子,那又会谁是?”
与此同时,一道疯狂的念想随之跃上大脑。
她忙不迭将心中所想尽数甩飞。
丹公子绝不可能是那女人,除了蓝玉珏又有谁能有这种炼丹术?
蓝玉珏不紧不慢抬眼将目光落到了不远处宴清身上,清冽的男声沉了几分:“稷沉可没有叫我师傅。”
言下之意,稷沉的师傅是宴清。
这一刻,他甚至能够想象面前这两人的内心会有多崩溃。
拍了一大堆马屁,结果还拍错人了。
白笙笙的眼皮狠狠的跳动着,有些匪夷所思的看向宴清:“难不成……她就是丹公子?”
“蓝公子,你就不要与我们说笑了,谁不知你丹术高明,精通药材,甚至还有小医仙的称号。”
廖远敖不假思索的将心中所想,尽数道出:“至于宴清他恐怕都不认得几株药材,又怎么可能会是丹公子呢?”
他心中同样有疑虑,但他不愿相信也不敢承认宴清就是丹公子。
这女人不是天赋平平,就连他和笙笙师妹都不会炼制丹药,更别说是宴清了。
然而,蓝玉珏的后一句话,将他彻底击到了深渊。
“丹公子不是我。”
蓝玉珏面色从容,启唇缓缓吐出几个字眼:“我没必要和你们说笑。”
白笙笙和廖远敖也在此刻沉默了,无数念想疯狂的跃上大脑。
稷沉的师傅是宴清。
丹药是稷沉替师傅出面贩卖,倘若宴清是丹公子,这些日子他们忙上忙下历尽万苦寻得的草药都是给宴清?
他们在给宴清效力?
寻思至此,白笙笙妆容精致的脸颊上面色难堪,嘴角狠狠颤了颤。
难怪‘丹公子’不收取银两,只要求用药材换取丹药。
这女人是故意的!
廖远敖气急败坏,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视线紧锁着宴清:“你就是丹公子?”
倘若眼神能够杀死人,宴清毫不怀疑自己已经被千刀万剐。
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白皙的脸颊上笑容明媚,轻快的女声惹的人牙痒痒的:“你猜猜我是不是丹公子。”
真相早已呼欲出,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开始就是宴清就已经知晓他们的身份,将他们当猴子一样耍的团团转。
为了寻到药材,廖远敖可谓是吃遍了苦头,甚至都没有好好休息,只为尽快寻到药材。
如今去告诉他这些草药尽数落入了宴清的口袋。
白笙笙再也无法保持从容,眼神也犀利了几分:“宴清,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们忙上忙下,为你寻求药材?”
“白姑娘,你说的这又是什么话?”
宴清轻轻摇晃着脑袋否决了:“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拿到丹药时你们不是也很开心吗?还对我一番称赞。更要紧的是你们也同意用药材换取丹药。”
是啊,他们也同意了用药材换取丹药。
就算白笙笙和廖远敖心有不爽又能如何,也只能够将这个哑巴亏吞下。
廖远敖险些没将嘴里的牙咬碎,那些药材的价值已经远胜丹药,早知道丹公子就是宴清,不论如何他也绝对不会同意这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