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他的拘谨,姬凝低声笑起:“小稷沉不必客气,来了斩道宗此处便是你的家。”
冷艳的脸颊因笑颜无比明媚,她似夜空中高不可攀的明月,近在咫尺却给人远在天边之感。
稷沉的心不自觉一暖。
他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与这样的没人交谈。
南宫墨吹了声哨。
一只洁白无瑕的鹤仰着长长的脖颈走了过来,鹤神色散漫,周身透着桀骜高贵气质。
南宫墨看向了鹤,清冽的男声缓缓落下:“这是我的灵兽。小稷沉,听闻你与兽有所感应,那你可知晓它在说什么?”
鹤抬起眼帘扫向周围,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草泥马身上,神色立即有所转变,踩着两只长腿朝着草泥马踏去。
它这幅一尘不染冷淡气息和南宫墨有几分相似。
此时鹤的嘴里正嚷嚷着:太脏了太脏了!身上的绒毛都黏糊到一块,这只蠢马竟还能忍!
看着直奔自己而来的鹤,草泥马瞪圆了眼,警惕地朝着身后退了几步。
咻!
鹤的速度极快,流星踏步迈至它身侧,伸长嘴往草泥马狠狠一嘬!
赶紧给我洗澡!作为一只灵宠形象代表着主人!你这般邋遢简直是在败坏斩道宗的形象!
草泥马跑的很快,可它还是被啄了,嘴里不断地哀嚎着。
主人!快救我!
这只鹤胆大包天竟敢啄我!
鹤在身后穷追不舍,一路将草泥马嘬出了院子冲向了灵池。
这一幕看的众人默不作声。
稷沉思索片刻,轻声解释着:“这只鹤嫌草泥马脏,要它去洗澡,草泥马在呼救?”
的确,草泥马身上是有些脏。
遇到一只洁癖的鹤是它的福气。
宴清的眼珠子在眼眶转动了圈,最后将目光落到南宫墨身上:“大师兄,你这只鹤似乎看不下别人脏,若是我院子里有这么一只鹤,不知道它是否会收拾院子。”
显而易见的是她将主意打到了鹤身上。
南宫墨的嘴角不动声色抽动了几下,委婉的拒绝了:“小师妹,这鹤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若是肮脏程度超出了它的耐心,他不会接受的。”
随后,他拿出了一打鹤毛递给了稷沉:“这些鹤毛能够传递信息,不论多远都能传到,比通讯玉简好使,这些就当做见面礼。”
稷沉赶忙收下鹤毛道谢。
步游和蓝玉珏也都纷纷掏出了见面礼。
他们赠送之物并不贵重,也远比不上赠给宴清的礼物,可对稷沉而言这些无比珍贵,是他未曾感受到的善意。
稷沉的眼眶润了润,暗暗下定决心。
他定要好好修炼,竭尽所能守护身边的一切。
草泥马回来时候众人刚好离开。
稷沉本打算离开,却被宴清唤住了:“稷沉,明日我需要你帮我跑趟宝斋阁,有件事我需要你帮我出面。”
她不宜出现在舔狗和绿茶面前,若是让白笙笙知晓她便是丹公子,好戏又要如何上场?
稷沉煞有介事地拍打着胸口:“师傅,你有吩咐但说无妨。”
宴清往他手中塞了一封信,低声嘱咐了一通。
稷沉则在一旁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
从灵池出来的草泥马毛绒蓬松,干净整洁。
鹤跟在它身后,似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视线不断地草泥马身上转悠着。
草泥马奔到了宴清面前哭诉着。
主人!以后鹤不得踏进我们的院子!我的毛都要给他啄秃噜了!
宴清并未出声,视线同样落在了草泥马身上。
洗白净的草尼玛看上去的确顺眼了不少。
稷沉离开后,她也便回到屋中打坐修炼。
*
翌日,晌午。
稷沉拿着封信在宝斋阁门口静静等候着。
圆满的集市人来人往。
人群中,两道身影正直奔宝斋阁。
白笙笙想到什么般,指向了站在门口候着的少年:“那个小菜牙不会就是丹公子的徒弟吧?”
颜阳朔同样将目光落到了少年身上。
少年身形单薄,脸颊削瘦,容貌尚可,气质沉着,一身布衣普通至极,他周身灵气稀薄,看不出修为,想来这修为也是极低。
颜阳朔收回视线,不以为然道:“丹公子的爱徒怎会是这种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