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死的!”沈清已经看到了时越:“我会让你好好活着。”
“沈姑娘?”闫掌柜心思复杂地看着沈清,不知道她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何意。
“沈姑娘我来了,是谁让我看病啊。”时越蹦跶哒地就进来了:“闫掌柜?”
“时——”闫掌柜想要起身,奈何全身没什么力气。
“行了行了,就这么趴着吧。”时越蹲下,扣住闫掌柜的手腕:“在我搞清楚你的病情之前,最好不要动。瞅你这脸色,病得不轻啊。”
“多——”
“不用谢,我又不是冲你来的,我是被沈姑娘请来的,要谢也是沈姑娘谢我。”时越说着,皱起了眉头:“你这好像不是病啊。”
“王明珠给他下了毒,你看看这毒你能解吗?”沈清开口,走到另外一边,扣住了闫掌柜的另外一只手:“他的脉象有些奇怪,但不像是要死的症状。”
“死不了。”时越起身,招呼饶帮的手下将闫掌柜抬到床上去:“这就是一种很常见的花草毒,是用几种毒花毒草的粉末提炼而成的。这药本来挺毒的,吃下去就算不死,也能要了闫掌柜半条命。”
“现在呢?”
“那药受潮了,毒性大减,要不了命的。”时越掏出纸笔来:“我给写个方子,找方抓药,吃上几副就没事儿了。”
“有后遗症吗?”
“这个——”时越挠头:“多多少少是会有点儿的,比如说经常性腹痛,再比如说畏寒怕冷,不同的人,出现的症状也不同,但我觉得这跟命比起来不算什么。闫掌柜,你说是不是?”
“我——”闫掌柜先是看看时越,而后又看了看沈清,面露难以言说的尴尬。
他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哭着喊着要跟秀兰母子走,想要去那边儿补偿自己的罪过。如今听时越说自己能活,心里头又不想死了。可一旦这话说出来,就显得自己刚刚那一番说辞有些假。为今之计,只能是闭口不言。
药是请饶帮的兄弟去抓的,除了抓药钱以外,闫掌柜这边也出了不少的跑腿钱。
没办法,谁让他的管家和厨娘都跑了呢。
这药还没抓回来,搜寻李魁和王明珠的人先回来了。
“李魁呢?”
“死了!”饶刚泄气道:“谁都没想到,这两人竟会为了争夺那一点点的钱财内杠。”
“是他,是他对不起我的。”王明珠红着眼睛挣扎:“我对他那么好,不仅把这些年要来的钱全部接济给了他,我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儿子。我把我们的儿子养的那么好,我还经常带着儿子去见他,他明明也很喜欢我们的。他明明说过,只要老东西死了,就带着我们母子远走高飞的。他为什么反悔?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你们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王明珠,你给我说清楚,他是谁,你刚刚说的那个男人是谁!”闫掌柜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儿子?你说你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那个儿子在哪儿?说!你给我说!”
“你没死?你竟然还没死?”王明珠看着闫掌柜突然大笑起来:“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我没有杀死你,我没有拿到更多的钱,他才会那么对我的!杀了你,只要杀了你,他就会回来找我们母子的。”
王明珠瞪着一双犹如困兽般的眼睛:“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啪叽!”一记耳光落到王明珠的脸上。
王明珠抬头看了沈清一眼,顿时蔫吧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么对我?我对他那么好,他怎么舍得那么对我呢?”
“为什么?”沈清笑:“那你告诉我,你又为什么那么对闫掌柜?他为你赎身,娶你进门,甚至为了袒护你,不惜委屈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你呢?你又为他做了什么?”
“我为他做了什么?我喂他吃了毒药啊。”王明珠笑,失心疯一样:“谁让他帮我赎身了?我要的只是他的钱不是他的人。我跟魁哥早就商量好了,等我攒够了赎身的钱,我就会跟着魁哥离开那个地方。”
“娶我进门?谁稀罕让他娶进门。是他,是他用为我赎身那件事胁迫我,让我觉得是我欠他的。我去找魁哥,希望他能带我远走高飞。可他们说,说魁哥摊上麻烦了,说他被警察局的人给抓走了。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嫁给他。”
王明珠摸着自己的小腹:“那时,我已经有了我跟魁哥的孩子,我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吧。”
“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