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听着丈夫的话,秦如霜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
“孩子大了,便有了自个儿的主意。”沈晏城转身,面向妻子:“我早与你说过,不要干涉寂儿的事,尤其是他的婚姻大事。傅长官的女儿我见过,的确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可那样的姑娘降不住你的寂儿,也跟你的寂儿过不到一块儿去。你操的那些心,全是些闲心。”
“傅小姐不合适,她就合适了?”秦如霜指着沈清:“她是个孤女,是个无依无靠的。她对咱们家寂儿的未来来没有任何帮助。娶妻当娶贤,这还是老爷你跟我说的。老爷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是你忘了。”沈晏城道:“沈清她的确是个孤女,可就是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却把望春留下的纸扎铺经营的是有声有色。你整日待在家里,除了盘算女人家的那点儿事情你还会什么?你可知她在临江城的威望一点儿不亚于我。”
“老爷——”
“就算是站在寂儿的立场,我也不认为他娶傅小姐是件好事儿。他的人生应该靠他自己打拼,他若有能耐,锦衣玉食。他若是没能耐,吃糠咽菜。”
“老爷,寂儿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就因为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才不允许他靠着别人过活。”沈晏城道:“他若是娶了傅家小姐,的确可以让他在仕途上平步青云,可不管他走的有多远,爬的有多高,旁人都只会认为他是借了傅长官的东风。”
“这有何不可?”秦如霜问:“只要他平步青云就好,是不是借了旁人的东风有那么重要吗?”
“他是我沈晏城的儿子,不是傅某人的女婿,他应该姓沈,而不应该姓傅。”沈晏城看着自个儿的妻子:“我沈晏城的儿子,即便成不了虎,也该是头狼,而不是旁人能够牵出去炫耀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