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怀安出口成脏,袁子脩皱眉道:“师弟,书院圣贤之地,不可胡言乱语!我再带你去找其他教习,一定有人收你!”
师兄,给银子就成,拜不拜师,我真无所谓!
有这功夫,周怀安更想安静地看归蝶打扫房间。
俯身擦拭桌案,长裙中虚怀若谷,让桌子承受了不该有的压力!
“听说了么?今日有一新人,竟然无一教习敢收!”
“呵呵!那些家伙,不会是忌惮河内伯与宣德郎吧?”
“不至于,教习们身负功名,又有院长大人庇护,绝不会行此龌龊!”
周怀安一时间成为了奇珍异兽,集贤院的弟子们,尾随其后,看着他被一众教习拒之门外。
刘昊之本来已经遁走,听闻周怀安如今处境,岂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时机?
倒是有位教习,想要收下周怀安,刘昊之果断献上神助攻:“教习!这位可是燕王世子!”
燕王世子,那可是反向金字招牌!
大夏第一败家子,二十岁的年纪,输王府,逛青楼,戏郡主。
谁收了此人,谁就和臭名昭著挂钩。
那教习摇头苦笑,只能推脱。
袁子脩恶狠狠地瞪了眼刘昊之,“以后皆是同窗,你说这些,有何居心!”
刘昊之有些惧怕袁子脩,身体微微后退,谁知一名中年文士出现,一席儒衫,胸前别花,甚是骚包,唯有嘴上的八字胡有些跳戏。
直接从西门吹雪,变成了八格牙路。
“子脩,你身为师兄,为何吓唬本教习的弟子?”
“见过谢教习!”
袁子脩微微欠身,不卑不亢道:“学生在为新来的师弟寻找教习!刘昊之胡言乱语,不顾同窗之谊!”
说得好!袁老哥是个可交之人!
周怀安内心为其加油,有人就有江湖,傻子都能看出来,刘昊之的教习,显然看袁子脩一脉不爽!
自己不过是导/火索,来到集贤院,能领二十两银子,还能看到书院撕逼大戏,绝壁不亏!
莫非院长是皇帝,三位大儒是贵妃,教习们则是小妾?
一想到此处,周怀安不禁笑出声。
“你笑什么?”
谢教习不悦道:“书院乃是文气鼎盛之地,你穿得如此不敬,成何体统!”
“小小年纪,留恋烟花之地,将来必成祸害!”
“自以为是燕王世子,我集贤院就非要收你不成?”
“袁子脩,没想到汝一想自诩正直,却给燕王世子开了后门!”
袁子脩气得满脸痛红,心想山下的师弟们,怎么还不来几个?
一阵狂风劲草掠过,白衣儒士落在众人面前,冰冷孤傲的双眼,散落的头发随风吹散!
“谁拿了我的东西?”
周怀安竖起大拇指:“好一个玉树临风的逼王!”
谢教习见状,冷笑道:“宪公,今日往来山门的新人,只有他一个!除了他,还能是谁?不知宪公丢了何等贵重之物?”
贵重之物?
一瓶美酒而已!
被称作宪公的人,脸色有些不对,一时间竟有些恼怒谢教习废话连篇!
袁子脩更是吓得如同鹌鹑般,恨不得躲在周怀安身后。
“这位可是咱们集贤院三大儒之一的张宪,大夏兵法集大成者,著有《宪公法》,成为大夏武将的教科书!”
如此牛逼?还不是个酒鬼,你喝过茅台和五粮液?
周怀安心中吐槽,谢教习也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书院不可饮酒,张宪又是大儒,自然不能带头违抗命令。
你还问人家丢的是什么东西,岂不是找茬?
张宪脸色铁青,随即转移话题:“汝等汇聚于此,所为何事?”
谢教习还在感慨,错过了拍马屁的好机会,否则他这六等教习,何时才能晋升五等。
“回宪公,燕王世子来书院求学,短褐穿结,无礼至极!”
“此子留恋勾栏之地,不学无术,更可笑的是袁子脩为了搭上燕王,为其打开方便之门!”
谢教习口无遮拦,一张嘴说的天花乱坠,张宪本不喜欢掺和这等小事,但为了藏酒之事不被发现,只能无奈过问。
“宪公!学生是考究了世子的才华,这才让他进入集贤院求学!”
袁子脩百口莫辩,谢教习冷笑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