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废话，但对皮成功那边推诿责任的预防是有很大帮助的。

沈炼辰不管怎么说都要这么做。当然他安排的也理直气壮，因为他记录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接着郭涛来喊他，去参与杜明礼试图窜供一事。

因为杜明礼给郭涛询问的时候哭着喊着说沈炼辰答应他这事不追究的，沈炼辰过去就是顿骂，那你交代清楚谁指示你窜供的。这事一问，杜明礼傻眼了，他卖谁呢？正这时王渊来叫沈炼辰，沈炼辰很纳闷的出去后见皮正磊站外面。

王渊说：“他和你聊聊。”

说完背对皮正磊对沈炼辰眨眨眼。

他们从现场去堵谢伟的路上，已经和陈道亮汇报过这件事。说实话沈炼辰不想放那个杜明礼，可这件事牵扯到皮正磊。

陈道亮当时就叮嘱他们，此事要严办，但要控制情绪不要扩大打击面。陈道亮这话很

艺术，王渊和沈炼辰心领神会，能力强大的皮正磊最起码不是丁浩的人。要不然谢伟也不会那么的巴结对方。那么在目前这个阶段里，在非严重性的问题上和缓下和他的关系是可以的。

不能粗暴的将皮正磊这种人立刻变为己方阻力。

因为比起皮成功，丁浩才是更重要的。

两人交接好，沈炼辰就带皮正磊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进屋后皮正磊先拍拍身上，带了点笑：“小沈，我知道你之前给人坑过，所以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沈炼辰愣了下，没搭他这个话，问：“皮总，有事？请说。”按着陈道亮的吩咐他的态度相对客气。

“能喝杯水吗，我这跑了半夜，唉。”皮正磊倒没拿大，他的姿态今晚一直很低，沈炼辰也没端着，就把自己茶杯递过去：“这里没一次性杯子了，这是才泡的，放心，我没病。”

“谢谢。”皮正磊接杯子之前先拱拱手，这动作有点江湖气。

他咕噜咕噜喝掉后，没再废话，道：“我是来求情的，但麻烦您听我说完。”

他坦白说事情发生后他一开始是想避祸的，皮正磊很恳求的道：“小沈，该死的是我儿子和我这个做父亲的，我们已经毁了好几家人，不能再毁了杜明礼。不然我这心里…小沈，事情一出我没有到现场，也没有看到受害人家属，所以我当时救子心切才这么安排的。但无论我怎么样总有个前提，就是对受害人的赔偿一定到位，人家说什么我们就是什么。”

说完，他问沈炼辰：“小沈，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

“那个老赵呢？”沈炼辰没回答他而是追问。

“我已经安排人往这边送。”

沈炼辰这才递过根烟去：“皮总，为什么不挣扎？比如造个精神病

什么的，赔偿到位宣传压制后，也许事情能过去呢。”

“这次就算能成，也是毁他，何况风险无数。另外，你们是不会放手的。”皮正磊明白的很。

“那你怎么和你儿子交代？”

“认罪，三年以上七年以下，他是该的。而这七年要是能换回他浪子回头，我也值了他也值了，要是这样的事还改变不来他，我无话可说。”

卸下外在光鲜的皮正磊此刻如一个普通人家的父亲，无力而憔悴。

沈炼辰感觉出他的真心诚意，感叹道：“是啊，皮总，您的决定是对的。因为如果你换个操作方式的话，皮总，你也没办法堵住旁观者以及我们的嘴，有些关系地位再高也压不下五道所这群硬骨头。所以您的决定是正确的。”

略停顿了下，他继续道：“纵子如杀子，这里没外人，赔偿到位加上表现良好，他未必坐到满七年，他这个岁数还来得及。”

皮正磊看着这个岁数比自己儿子还年轻的沈炼辰，跟着念了遍“纵子如杀子”，又在心里咀嚼这话几遍后唇角翻起道苦笑，说：“谢谢提醒。”

沈炼辰好像在教育人似的，可他的话引起了皮正磊的共鸣，他既然这样，肯定不是做戏，沈炼辰便改了口说：“我记得杜明礼当时焦急的问你儿子，毒品是不是老赵的，是这样的吗？”

窜供和情急之下的询问是两个概念，这些都在沈炼辰一张嘴上。

他的态度一出来，皮正磊如释重负：“是的是的，小沈，杜明礼太焦急了，而皮成功当时神智不清也没听清楚，应该不影响你们办案的。”

“应该吧，那我先去忙了。”沈炼辰都没借机追问皮正磊，谢伟和他商议了什么，而他这种厚道的做法，不禁让皮正磊更高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