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平年代,英雄并非非要出生入死才是英雄。
如辛浦这样多少年如一日,不争不抢埋头苦干,身患绝症亦然坚持岗位,也是种英雄。
沈炼辰的作为在口口相传里近乎传奇。
辛浦的点点滴滴在人们心中才能引起共鸣。
不仅仅在系统内,作为辛浦管辖场所的那些商家们得到消息后也都暗自心酸。要知道辛浦作为五道所管理场所的片警,隐形权力是很大的。
打个比方,哪家宾馆的前台一时疏忽,哪怕输入了客户的身份证但没有上传到监管网络。这件事就能被逮住罚款缴费。
随着管理的具体化。
相当的消防处罚权限也被下放到所里,哪家商户的消防设施陈旧或者摆放不对位,只要逮到随随便便就是几千块的事。
可辛浦遇到这些从来不借题发挥,他总是冷着脸提醒警告下不为例。
商家们递的烟他不抽,送的购物卡不要,反正就一句话:“这是工作,也是对你们负责,要是不理解,棒子打下来谁说情也没用。”归根到底几个字,真心办事却不借题发挥谋取私利。
遇到这样的片警谁不爱戴?得知辛浦住院的消息后商家们已经自发来了很多次。
今天得到消息后,许多人又赶来。
可他们到场一看,哪还挤的进去,多少的小号警车和大檐帽都堵在门外,透过人群的缝隙能听到里面有些哭泣声,再看那些警察们微红的眼眶,闲的无聊看热闹的人都在说,这肯定是个好警察。
沈炼辰垂首站在床头,辛浦的呼吸已如游丝。
顾正祥和陈道亮也都在边上待着。这刻,辛婶的神态反而不见了悲伤,她搂着哭成花猫的萧红还安慰着孩子,反而是辛小年抓着父亲的手泪落如雨。
上午十
一点二十五分。
所有在场的制服都落帽在手。
脸色蜡黄的辛浦脸上带着点笑,终得解脱。
沈炼辰知道,他再也不会回到五道所的办公室去了。
那个初次见面就叮嘱自己小心点的和善老叔,那个自己都顾不过来还操心受害人遗孤的汉子将从此沉睡。
顾正祥当场成立辛浦的治丧委员会,提议举行全系统的追悼活动,获得局党委一致赞同。
执行命令的孙云辉则立刻前往公安礼堂指挥布置,并行文各处。
陈道亮也再度向辛嫂保证辛小年的工作落实问题等。
而在这天下午。
左琳的牌友南方船主阿福夹着包走进了城东税务所。
他打着咨询税收的幌子在里面厮混了会儿后,就出门回了那辆他包下的出租车上坐着却没走,司机认识他,乐的和他闲聊扯淡。
司机也不傻,注意到他总是盯着税务所看,就问他是不是找什么人。
阿福含含糊糊着,等到税务所的人走光拍屁股回去不提。
当晚他去左琳家问她:“你确定那个丁双喜有个亲戚在税务所吗?”
“怎么了?我也是听人说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刚爬起来的左琳没有梳妆,在灯光下显得有点邋遢,阿福撇撇嘴:“我今天去了趟税务所,墙上就没有个姓陈的照片。就没这个人。那么问题来了,难道他亲戚在分局?要是这样的话,这家伙何至于落在老军的破店里折腾。”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阴霾的很。
南方人干瘦的身躯并不起眼,比他高半头的左琳对上那双毒蛇似的眼睛却有些不寒而栗。
左琳紧张的道:“这么说这个人有问题。”
阿福却笑了,口中道:“不错不错,曹全给弄死时他已经给盯上,然后就窜出来这么个
看上去没问题的人,你还有心无所谓,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干的事是要杀头的?”
左琳刚要辩解,对面手已经伸来,没打脸而是捏住她的胸隔膜处死死的揪住,然后用力往下一按。
左琳一下就瘫下去,她满眼哀求的看向这个人。
阿福毫不留情的盯着她继续死死的按着,只按到她眼前都已经发黑才松手。一得脱身左琳就蜷缩在地上剧烈的颤抖起来。阿福也不管她,自顾自抽烟心里盘算明天再去分局那边看看,不过不好自己去了,得安排个人。
地上的左琳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好不容易才起来去洗手间洗漱。
趁洗漱的时候她掀起上衣,看到自己胸口下面一团淤血泛黑,外边飘来声问候:“普你阿姆,看乜?今天是给你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