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辰顺着他的话回，自己给宋门强那边逮来的，然后告状说：“顾局，蒋明光要弄死我，是我躲开了，结果他自己弄死他自己了，这也怪我？”

“组织程序总要走的吧，我看你是皮痒痒了，这种事是能埋怨的吗？”

“是是是。”沈炼辰眼珠子四处转，顾正祥又一巴掌，惹的远近一片窃笑，顾正祥得意洋洋的教训他：“不收拾不成人，过几天就把你发配下去，看你再蹦跶，再这样下去你能炸我了办公室，中午有事没？”

“没。”沈炼辰明白顾正祥这是当众发落自己，回头行文就不突兀，于是嚷嚷：“顾局，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几个县局的都无语了，他们在大老板面前从来战战兢兢，这小子却没个正行，这要多受宠。

更受宠的还在后面呢，顾正祥道：“别讨价还价，现在去把那边打扫一下，就坐里面等我，中午陪我去招待这几位领导。”

要是上级

或者平级领导来，顾正祥不会这么随意。

这些下级……老部下来，顾正祥倒起了点给沈炼辰介绍介绍基层人脉的念头，他是真把沈炼辰当未来骨干来培养的。骨干，除了业务能力，人脉也是一方面，在系统内更是如此，比如上次为沈炼辰家里联系苏城方面一起联合行动的事，要是没人脉，绝对会耽误事。

沈炼辰没辙，只得苦着脸去找小姑凉借扫把拖把，然后灰溜溜的打扫起接待大厅来。

正忙的一头汗呢，孙云辉从外边回来，看到这幕乐坏了，一边回那些叫他孙主任的人的热情，一边龇牙咧嘴：“哟，新鲜啊，据说给老头子抓苦工的？中午还管饭？”

哄堂大笑声里沈炼辰就不搭理他。

孙云辉在单位是个很严肃的人，说笑他一句已经难得。

他走后，沈炼辰把东西收拾收拾，找了个椅子，才坐下那边就有两丫头露着梨涡给他端来茶水还有瓜子，沈炼辰忙感谢再三。

接待处嘛，用的都是青春明媚的女孩，总共五个，外边都说这是江城市局的五朵金花。接待处的邱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美丽少妇，丈夫是省***的，邱主任也是个性格活泼的人，安排两人开了头，随即就带其他丫头都围了过来。

这些丫头就好像看到明星似的，怼住沈炼辰就开始各种问。

沈炼辰开始还矜持着，渐渐把持不住了便开始眉飞色舞的讲怎么怎么抓人的，怎么怎么躲子弹的，一大五小六个美女时不时掩口娇呼，惹的来往的办事人都在想那小子谁啊，这福气哪儿找。

闹到最后，其中一个叫李念的，居然还加了沈炼辰的微信然后把他拉进姐妹群。

“以后有什么事，和姐姐说。”邱主任也不含糊，拍着饱

满的胸脯：“有女朋友没？没有的话，姐姐这里的你随便挑。”

沈炼辰这点上不敢乱扯，忙说：“有。”

周围立刻一片失望的叹息，但邱主任表示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同志们可以努力。

她们正笑的花枝乱颤，沈炼辰的手机忽然响起。

辛小年在电话里喊：“哥…”然后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沈炼辰顿时脸色一变，依稀听到电话那天辛婶和林安娜他们的哭声，陈磊接过电话替辛小年道：“辛叔不行了，你快来。”

“怎么会这么快？”沈炼辰虽然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但还是不愿意接受。

“早上突然又一阵的大出血…萧红也来了，你在哪儿呢。”

“我在市局，我知道了，我来通知。”沈炼辰放下电话，脸上再没了之前的嬉皮笑脸，邱主任问：“小沈，发生什么事了？”

沈炼辰没有回答她，他愣愣的在想自己初见辛浦的一幕，和后面发生的许许多多，他明白那个老警察对他的期许，更明白辛浦心中的牵挂。半响后沈炼辰按下孙云辉的电话：“师兄，你和顾局说下，辛叔可能不行了，我现在要赶过去。”

他的声音似乎很平稳，可他的眼眶已经红了，然后接待处的那些女孩就看到，这个平时玩世不恭，办案不畏生死的年轻人当众落下泪来。

她们早知道关于沈炼辰的许多事包括他周围的人际关系。

这在系统内早不是秘密。

邱主任大姐似的给他递来张纸巾，沈炼辰摇摇头用手背擦拭了下泪，勉强道：“改天请你们吃饭，我先走了。”说完他就向外跑去，不多久楼上呼啦啦冲下来大批的人，带头的是顾正祥陈道亮，邱主任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道：“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