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地点就在咖啡店隔壁的味庄。

王渊出面订了个包厢，门一关谁也找不到他们。

几个人坐下后，相对来说是外人的王渊在陈道亮的刻意照顾下，很快融入了整个气氛。单是陈道**着沈炼辰买的，没理由就是要他买单，说算是为林安娜出气。在桌上大家只聊聊些趣事，王渊开始以为陈道亮是因为自己在不好说什么，他都有点后悔来，但结束时陈道亮提议去他所里谈谈，王渊才转忧为喜。

不是他想经营什么。

人在这个世上就离不开各种各样的圈子。何况陈道亮即将来市局做政委。今天带他吃饭要是没谈正事的话，他只不过是个陪客，一谈正事那就当他自己人看了，虽然王渊早有行动来证明他的正直。

三个男人坐下后陈道亮又开始使唤林安娜端茶递水，说是为沈炼辰出气，林安娜气的不行也没辙。

然后陈道亮还和王渊说：“看到没，这叫平衡，其实也叫吃力不讨好，或者蛇鼠两端，因为他们两个没个念我好的。”

王渊想岔了，忙说：“陈老师，我可没…”

“我打比方不是说你，你是怎么样一个人我很清楚。我说的这个人叫朱成刚。他因为谢伟父子陷害他儿子的事，开始倒向顾局这边，然而又犹豫着，我估摸他要出问题，这段时间你有精力的话，安排人私下盯着点朱斌，这会是又一个突破口。”

王渊答应下来后，陈道亮喝了口茶后看向沈炼辰：“你很好也很不好，干好事也干蠢事，是不是？”

沈炼辰不吭声着，这种场合下林安娜也安静的坐着没有闹腾。

陈道亮叹气说：“你呀。”他问林安娜：“这个社会是黑白的吗？”

“…。有灰色地带。”

“你过去在学校不是非常正

义吗？正义的似乎有些偏激。”

林安娜脸一红：“那是象牙塔里的黑白，是教科书上的陈腔滥调，其实社会不是这样的。就好像警察里也有刘德志之类的人物，夜场那些地方也有陈磊这样逼不得已的青年。”

“人从来改变不来事情，只有事情来改变人。这句话很深，也很片面，到一定岁数才能体会其中的无奈。”陈道亮忽然来了句感慨，好像在说林安娜又似想起了什么，然后他问沈炼辰：“人定胜天现实吗？”

“不现实，因为差距太大，说的也太极端，当激励自己玩玩倒可以，当通行定律那就是林安娜了。”

林安娜给他一脚：“去死。”

陈道亮为之莞尔：“一个单纯，一个成熟。但单纯的并不无知，成熟的却又不世故。王指，我这两个学生还不错吧。”

王渊笑道：“那是，也不看谁教的。”

陈道亮哈哈着一拍巴掌：“好，闲话少说，我们言归正传。”

他随即将自己和乔文远聊的部分内容和三人说了一遍。

林安娜听完才知道老师担心自己还和在学校时一样，要是自己还那么天真，估计已经给赶走了。因为陈道亮的算计真的很阴，但偏偏他做的是维护正义的好事。

陈道亮说着自己的安排，沈炼辰静静的听着。

王渊在中间提出自己一个疑惑，他问：“陈老师，你怎么就肯定赵铁全会知道这些消息呢？”

“赵铁全涉毒，有钱的涉毒人员不会接触那些小混子，他们有拆家直接供货，谁是拆家？赵铁全的口供里绝口没提曹阳，只说在夜场玩的时候接触的，按他断毒后的反应明显不是偶尔玩这东西的，那么这就是个问题。一个问题为的是掩饰更多的问题不是吗？当然这只是我们的预测。

”

王渊是个很有脑子的人，既然参合进来便有疑惑就问。

他立刻再问：“陈老师，有没有可能赵铁全就是曹阳的上家？”

陈道亮笑道：“我们也曾有这种想法过，但赵铁全进去以来我们盯梢的一切运转正常，这说明什么？”

王渊懂了，要是赵铁全是真正的上家的话，外边早该乱套。

解释完之后，陈道亮忽然对沈炼辰吩咐道：“今年好好做点业务准备，最迟明年开春我想把你调到治安大队去，那里更适合你。”

“那我呢？”林安娜问。

“沈炼辰因为立功显赫，已经快落实正式编制，你呢要不也立个功，要不就好好考试。”陈道亮道。

他们这届本科生因为警力扩招所以基本有分配，问题是去好单位还是要考核的。

林安娜撅起嘴：“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