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一定要绝密。”

“我明白，老师。”杨更新保证道，随即开起玩笑来：“等我回来就该叫您政委了吧。”

“无论我是什么，你都是我的学生。”陈道亮说完手一挥：“滚吧。”就好像当年还在学校时，二十多岁的杨更新被他抓去教训后，陈道亮这么一挥手，杨更新就兔子似的撒出去欢起来。

看着他的背影，陈道亮微微叹了口气，其实他很希望杨更新做自己的女婿，但这已经无法再说出口。将面前的茶喝掉后，陈道亮起身买单，杨更新那畜生走之前还从茶室的吧台上拿了条烟，陈道亮买单的时才发现气的直哆嗦。

人家都小辈给师长给领导送礼，到这儿杨更新这儿就反了。

爬上车后杨更新直接转方向去了趟解放东路，路过抓捕曹阳的地段时杨更新略打量了下周遭又继续向前，他现在戴着洋基帽穿着夹克衫还挂副****，打扮的不土不洋略显市侩直抵码头，海边的

腥味刺鼻，工人们穿着短打正忙碌的将一箱箱水产从大船上卸下，用车装好上岸再送去仓库分门别类。

这是个繁华但充满了原始积累味道的世界。

浑身臭汗的工人中时不时闪出几个面目凶狠，花臂纹身的男人。也有些精瘦酷黑的南方船主用他们的家乡话大声喊着什么。陈道亮的车靠边，找了家路边摊直接从水盆里捞出只石斑，又挑了几只面包蟹。

称的时候陈道亮叮嘱：“水捞干些啊，我这是自己吃的。”

“您放心，我这地方不玩鬼。”那个矮胖的摊主当真举着袋子甩了几圈才放去秤上。

看他那举动和笑容，忠厚的很。

显示屏的数字跳着时，蹲地上的摊主儿子翻了下手机，陈道亮乐了：“哥们，看看。”他税务证一掏即收。摊主愣愣的看着他，陈道亮笑眯眯的：“我也不多事，咱谁都不容易，你再秤一回别按键，实打实的多少钱就行。”

摊主尴尬着时，他那个蹲着不显眼，站起来一米八的壮实儿子，赔笑道：“去您两斤行不？”

“行，都说了我自己吃的，下回找你们成不，但是要发票啊。”陈道亮占着便宜顺手接了对方的烟。

摊主儿子摸摸秃头热乎的道：“那是求之不得，可俺们小本生意不能欠。”

“现在谁敢欠啊，这不找麻烦吗。只要开票。”陈道亮嘿嘿着给完钱上车继续前行，在接近码头卸货区的时候车给拦住了，浑身鱼腥的男人和他招呼：“师傅，那边没买卖，要回头。”

“大生意哎，要澳龙呢。”陈道亮扯的人家一愣：“你要多少？”

“三只。”

那人都笑喷了：“您饶了我吧，三只五斤的在这里都不起眼，看到那边没，拐角那个是我家的，你去买，就说老军要你去的，给

你八折行不。”

“嘿嘿。不来这趟哪有这便宜。你说是不是。”陈道亮满足的炫耀起来，老军又愣了下笑骂道：“看你斯斯文文的，这脑子拐的，还别说。”他顺眼扫了下副驾驶上的袋子：“几百买的啊。”

“一百五。”

“也就坑不了你这样的，去吧去吧，我等下打个电话，实打实给你八折行吧。”老军挥挥手，生意人最烦和精明人打交道，没赚头。

陈道亮却赖着他了，掏出烟来递上，自己下车伸伸懒腰：“哎，你看这天高海阔的，真舒坦。”

“天天待着熏不死你，你干嘛的啊。”

“税务上的，今天是自己请客招待亲戚。”陈道亮说，顺便又掏了下假证，老军肃然起敬：“税狗子啊。”赶紧捂嘴，陈道亮火了：“骂人是吧，开票别收我的点，不然我和你没完。”

老军垂头丧气，索性破罐子破摔：“成，那你让我骂个过瘾怎么样。”

“我贱啊。”陈道亮跳脚道。

两个素不相识的男人随即相视大笑起来，一根烟抽完老军干脆陪他去自己家，亲手弄了两只澳龙，实打实的价格给出，开票的时候陈道亮道：“多开三百吧。”但他说完就多掏二百出来递过去。

老军欢喜的道：“老陈你可常来。”边上他老婆本来黑着的脸也笑开了。

“我明天还真要来呢，你留个电话我，放心，我这个人规矩。”陈道亮说着，老军才看到他做事风格的，很信，道：“行。”这就交换了号码。陈道亮还特地拿了张他家名片，屁颠颠走后，他直接开到闹市区的双鱼座公寓地下车库，换上辆现代SUV，摘了帽子换回自己的金丝眼镜。

然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