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下达的第一个命令是关于开除汪建明的内部通知,要求办公室立刻带礼物和诚意前往被撞司机家中赔
礼道歉,承担人家因为纠葛可能造成的一切损失。
另外要求联系附近那所学校的校长,向孩子们致歉并捐赠物品。
中午之前她接到谢晓斌的传真,门关起来看了半响后,便召集人商议起各项事宜来。
她在忙碌的时候,昨天刚刚为她做完笔录的蒋明光也很忙。
他正在反锁的办公室内扯着嗓子和前妻吵架。
他今天大概是吃错了药似的,和陈芸在咆哮:“你做的事情你不知道吗,是不是你怂恿杨更新的,这货工作上现在没完没了的很我作对!手都伸到我的管辖范围内了。陈芸我告诉你,这些年你每每都提到他怎么怎么对你的,成啊,你不是离婚了吗,你丫找他去啊,随了他的愿饶了我好不好!”
正在路上,来江城要和他处理离婚后一些事宜的陈芸听的手都在抖。
这个才三十多的女人柔弱却又固执,她紧紧咬着唇什么都没回也没挂电话,任由那边疯狗一样的撕咬她的心,蒋明光在电话里继续吼着:“陈芸,我还告诉你,当年就我挑拨的你们,可那也是你愿意跟我的。要不然我能得逞?你不是要小资吗,你不是爱体贴吗,怎么,得到我又去想那个纯爷们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他再烦我就弄死他,这可是你们逼的。”
他越说越不像话,陈芸终于忍不住道:“说够了吧,我过会到处理好事情就走。”
“不签字!就你们女人有青春我没有青春?我被你爸害的进步都慢腾,现在还要我净身出户?我告你,门都没有,咱们继续打官司!除非你要杨更新那王八蛋给我收敛点,你奸夫肯定听你的!呵。”蒋明光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陈芸的眼泪瞬间从脸颊上滑落。
蒋明光那些话就好像刀子在她心中戳着。是的,她年轻的时候是有些矫情,受不了杨更新的粗线条,接受了蒋明光的细腻体贴。可她不知道蒋的付出都是有目的的,所有的温柔也仅限于一时。
生活最终归于平淡,蒋明光的变化令她心寒,却已经悔之晚矣。
今天她来江城处理房子的事宜,这房子她也有月供付出,这本来是签字了结的小事,蒋明光却又拿捏住她玩这些刻薄阴损的逼迫。陈芸心里的悔恨越发的浓郁,她看着动车外连绵成片的模糊风景,就好像看到了自
己流逝的过往。
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被浪费殆尽,这让她忍不住捂着脸哽咽起来。
对座的人惊奇的看着她,那个年轻女孩犹豫了下还是善良的掏出包面巾纸递来,陈芸谢过她收起泪水后想想还是拨出了杨更新的电话。杨更新的号码已经用了超过十几年了,从来都没有换过就好像他的性格也从来没有变过。
王渊从办公室看到杨更新匆匆出去时有点纳闷。
他还从来没见杨更新这么心急火燎过。
“你就在那儿等我,哪儿别去。”杨更新对着电话时语气就和下命令似的,当年的陈芸很讨厌他这种做派,此刻却觉得安慰,她嗯了声便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动车站边的咖啡店。
可她没有注意到有双眼正在一辆贴膜的车内盯着她。
最多二十分钟时间,杨更新的车就到了站前,之前跟着马斌在分局做联防的李炳山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拍好照片后继续跟了上去,沿途他打了个电话给蒋明光:“蒋队,看到了。”
“咬死一点,知道怎么和那边沟通吧。”蒋明光问。
接着电话的他对面还坐着个人,妖艳却俗气的女人。她是指示殴打辛小年的三宝的后妈大名金喜云,道上的花名台面王,爱赌爱吃爱叫鸭,出了名的不要脸。
她今儿来这里是被蒋明光抓来为马四善后来着。
金喜云的眼睛正咕噜咕噜的转着,做梦想不到对面的男人正在算计的事。放下电话后蒋明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听说你在外边说是马四指示三宝派人殴打辛小年的?”
“可不是吗,领导,那马四老坏了,害的我儿子…”
“是你儿子吗,他叫过你一声妈?”
泼妇觉得味不对,眉毛立刻竖起:“哟,感情您叫我来是为马四站台的?”
“说的什么屁话!”蒋明光懒得和她纠缠,啪的将个案卷砸出:“上面都说的清清楚楚,是马斌指示的三宝去执行这件恶劣事件的。同行人等都有作证。法律讲的是证据,而不是臆断。还是说你觉得马斌没钱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