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在五更未闻检查到第六具尸体的时候，孔时雨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内心的那一股忧虑。

孔时雨忍不住问了出来……

五更未闻撇了对方一眼，也没有隐瞒……随后便开口说道：“之前查看资料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

“主要是那几名逻辑关系之外的随机被杀的人……如果从死亡时间来看的话，他们分别出现在【连环投毒】的初期和末尾……”

“凶手是在混淆警方的判断吗？”孔时雨问道。

对此五更未闻则是摇了摇头：“如果想要混淆视听的话，【掐头去尾】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工整了一点……”

“我更倾向于……这个行凶者一开始的确只是在随机作案，随后因为某些契机……开始用这种毒药有规律的谋杀某一类人，也就是【私仇】……”

“就在他越来越过分的时候，有某种【未知】阻止了他继续肆意妄为，让他重新开始随机杀人。”

孔时雨觉得有一点绕，但是作为凭自己实力进入到警察本部的精英，他很快理解到了五更未闻这句话的潜台词。

“你的意思是说……投毒者并不是独来独往的独行侠，而是隶属于某个团伙？他只是毒药的执行者？”孔时雨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他其实很不想往这方面想……

因为这就代表着犯罪嫌疑人数量的扩大……

但五更未闻说的似乎也很有道理。

“如果照你所说，他们原本的计划就是随机杀人……那动机呢？”孔时雨顺着五更未闻的思路，又提出了一个新的疑点。

对此，五更未闻的回答则是同样干脆利落。

“【试药】……他们所掌握的【毒药药性】显然还没有达到他们理想中的效果，而想要促使这种药物的改进，需要【人】……”

五更未闻说着，指着眼前遗体锁骨位置的一个小针孔，向一旁的孔时雨问道：“这个针孔……之前尸检的时候有没有记录？”

孔时雨连忙凑到跟前，仔细看了半天，随后才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没有记录。”

也就是说……

这个针孔是警方尸检完毕之后才出现的！

孔时雨神色复杂地看向身旁的五更未闻：“对方用毒药导致这些人精神失常，死于各种意外……然后在警方尸检完毕之后，又取走了死者体内的某种东西？他们在回收利用这种东西进化自己的毒药？”

对于普通社会规则下生活的人来说，这种行为可能很难理解……

但对于和咒术界有接触的他们来说，这种事情实在太正常、太合理了。

“并不是特意等到警方尸检之后……”五更未闻说话间又检查完了一具尸体：“在日本，八成以上的非自然死亡都是未经解剖就被随意灌上个死因，然后被送去火化……日本的解剖率在发达国家中是最低的。”

“……”

无法反驳……

孔时雨表情有些尴尬，日本警方对待非自然死亡的解剖率最低，但是刑事案件结案率却是最高。

至于为什么能够做到这么高，就有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孔时雨喜欢警察这个职业，但也不代表他会无视日本警方的种种缺陷、乱象。

偶尔脑海中也会出现“日本警察系统由自己来将其振作！”这种中二的想法。

不过随即就会被自己现实中的职位提醒——想要振作日本警察？

小伙子你可有不短的路要走哦……

“所以说……如果对方停下来，那就代表着对方的毒药已经改进完毕？如果对方的毒药还没有改进完毕……他们会继续随机杀人？”

想到这个结果，孔时雨只感觉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