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这个社会上打拼,受了委屈也没人说,得自己生扛,逢年过节是自己,生了病还是自己,哎,如果真有合适的,早些结婚有个伴也好。”
贺迪愣了一下,“她家里没人了?”
“嗯,父母双亡,亲戚隔得远,也不怎么来往了。”
那晚在医院,他听到江欣璐说她没家属,还以为是怕家里人担心,不想让父母知道,原来是真没有。
他本来就心存愧疚,听了老板娘这话,越发不舒服,胸口堵得发慌,他其实不算是一个特别善良正直的人,可在江欣璐这件事上,他是真的连肠子都悔青了。
菜上得很快,他没什么胃口,每样吃几口就算,结账的时侯,老板娘要给他打折,他坚决不肯,没吃完的菜还让打了包带走,怕她们说他铺张浪费耍公子哥派头。
贺迪把车开到主干道上,汇入滚滚车流,又开始漫无目的逛,有道就走,有弯就拐,最后到了江边,把车停在树荫下,降了半边车窗靠在椅子上睡大觉。马路上车来车往,路边人声鼎沸,可他睡得比在家里踏实。
一觉醒来,天色暗了,夕阳坠到江面,映红了半江水,贺迪有些愣怔,发了半天呆,拿起手机给郝承晟打电话,“表哥,出来喝酒吧。”
郝承晟在电话那头说,“有约了,改天吧。”
贺迪没说话,也没有挂断电话,郝承晟等了一会,觉得有些奇怪,问他,“你有事?”
半响,贺迪沮丧的声音传过去,“表哥,我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