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那个芙蓉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法医的专业训!练让她有了她敏锐的观察力,那芙蓉神情微妙的变化都没有逃过慕容凌的眼睛。
想起那毒药,慕容凌匆匆进院,正看见玉妃提起了放在花圃边的菜篮,慕容凌当即喊道“娘娘,且慢!”
玉妃愣了一下,见是慕容凌,笑了“原来是小红,你回来得正好,一起吃吧。”
慕容凌平日都瞒着玉妃验毒,因为懒得解释,而且总是无事,不免有所松懈,也觉得告诉玉妃没有必要。
但这次她亲眼看见那芙蓉下毒,若是自己没有及时回来,那玉妃就会中毒,情况比自己想像的严重,需要玉妃自己也警觉起来。
慕容凌将菜篮的盖子打开,里面是喷香的饭菜。
“娘娘,银簪有吗?”
玉妃摸了摸发髻,想起自己很久没有戴发饰,说道:“你等一下。”随即进屋,不一会儿便拿出一只银簪,“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此刻,慕容凌已经将菜篮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她接过银簪,淡淡道“暂时还不知道。”慕容凌的话让玉妃不免有些紧张,她看着慕容凌将银簪插入饭中,然后再缓缓拔出。立时,玉妃惊骇地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双唇,脸色苍白地倒退数步。
只见那只银簪的顶端,赫赫然变成了黑色。
“有毒。”慕容凌的眼中带出一丝不甘,“可惜没有仪器,不然可以确定是什么毒。”说到最后,慕容凌自己也忍不住苦笑,现在还谈什么仪器,反正知道有毒便得了。
“怎么会这样,又是她们,又是她们。”玉妃浑身颤抖,捂唇而泣,“她们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玉妃恐慌、害怕、无助的神情让慕容凌心蓦地一沉,这皇宫处处有杀机,稍不留神,甚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慕容凌陷入沉默,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她。
她轻轻环住玉妃颤抖的肩,面对后宫,慕容凌自己也是一无所知,看过的,也不过是电视和书。经历真正的宫斗,慕容凌自己也没有把握能生存到最后,好在她只是保护这个可怜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忽然之间,慕容凌觉得自己很是被动。这种感觉,不慡,不甘心。
“娘娘,放心吧,今后…有我在了。”
“你?玉妃退出了慕容凌的怀抱,怀疑而惊惧地看着慕容凌,双手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摇头后退,眼中充满惊惧,“在这宫里,我还有可以信任的人吗?呵…”玉妃凄然地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怎么相信你!”
慕容凌的心纠结着,同为女人的她被玉妃凄然的表情所染,那份凄然让慕容凌的心变得沉重,让她产生真正想保护这个无助女人的愿望,她无法拿出证据,她只有用自己的诚意。
“玉妃!”慕容凌顿住了口,看了看四周,真诚而认真地看着玉妃,“其实我不叫桃红,而是慕容凌,是受人委托来保护您和您肚子里的孩子的!”
清风扬起玉妃的发丝,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圆睁的眼睛里是慕容凌肃穆的神情。忽地,玉妃伸手拉住了慕容凌的双手,用力捏紧,质问慕容凌“谁,谁派你来的?”
风卷云动,天空瞬即yīn沉,厚重的云压在这一方冷宫之上,让人胸口沉闷。
慕容凌敛眸静神,从玉妃手中抽回双臂负手而立,她虽一身普通宫装,却透出一股英雄气概。此时狂风四起,扬起慕容凌长发裙衫,她巍然不动地站在风中,沉声道“你只要信我,信我,保你母子平安!”
此话一出,铿锵有力,落地有声,如同豪杰,让人无法怀疑。玉妃怔立许久,胸口起伏不定。
风定声静,慕容凌的脸上是风轻云淡的笑,她胸有成竹,气度坦dàng,犹如浩然正气,天地长存,君子的化身,让人信服。
玉妃缓缓上前,视线透着茫然:“小凌,我们之前是否见过?”
慕容凌仔细回想,微笑摇头“从未见过,玉妃也不必再追问我是何人所派,我自己也不知,又怎能与你言,但我认为,此人必定是为娘娘着想。”
“玉紫尘,我叫玉紫尘。”玉妃朱唇含笑,“我希望能与小凌你姐妹相称,在这清冷的宫闱,紫尘只盼能有一友。”
“玉紫尘…”慕容凌心有所动,为那句清冷宫闱,只盼一友而伤怀,她不禁握住了玉紫尘的双手,“放心吧,从今而后,我会陪你。”
双手四握,二人久久不语,相惜之情,在彼此心间传递。
对于慕容凌,玉紫尘那份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