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有银票罗!”我双手一摊,疑惑的神情望着阿泰。
阿泰一皱眉,一脸不解,因为他也无法解释,对方是如何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将灾银连同箱子一起运上了后山:“难道……他们先将灾银从箱子里拿出,藏在某个地方,然后将空箱子扔下山?”
“那会藏哪里?这么大一笔灾银,搬上搬下也要好久呢!总之,时间就是不够!”我敲击着桌子,将桌子敲地“嘣嘣”响。
阿泰无助地挠了挠头,大喊着:“时间,时间啊——!”突然,他一愣神,满怀着希望看着我,看地我直发毛:“你,你想gān吗?”
阿泰兴奋地盯着我,道:“你不是宝贝挺多,有没有可以┰绞笨盏模蠢蠢矗丶笨汤病!彼底庞忠已涮嚼础?
我一惊,顿时倒退两三丈,怒道:“没有!我有的都是药,你别太过分!否则以后你受伤,我再也不救你!”
阿泰失望地低下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怎么有用的反而没有,哎……”说着,扒在了桌子上,闭着眼睛,不一会,传来微弱而有节奏的呼吸声,我晕,居然睡着了,都什么时候,居然还睡?而且还睡那么快,猪啊!
看着他鼾声渐起,倦意渐渐袭来,也对,我们可是整整一天一夜,基本没合眼哪,想着想着,我也扒在了桌子上,闭上了双眼,屋外chuī进暖暖的风,好舒服啊……
渐渐的,我醒了过来,迷糊间看见阿泰正对着那些线索,皱紧双眉,桌上,到处都是他写的重点和疑点,莫非他早就醒了?
“醒了啊。”阿泰随口问道。
“啊。”我也随口答道,“你醒了怎么不叫我?”我拿起了阿泰画的简易运河图。
“你睡的时候在微笑,估计梦到如意郎君了吧。”阿泰的语气似乎有些讥讽,不重不轻。
“啊,是啊,做chūn梦啊。”我也顺口答了下去,脑子已经钻进了运河图里,本就是无心之答。
“谁?”阿泰突然急促的问道,一把捉住了我的胳膊。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惊,心脏也加快几分,怒道:“什么谁不谁的,吓死我了,没看见我正认真参详线索啊!”
阿泰紧紧地盯着我,似乎定要问出个所以然,看着他,觉得好笑,阿泰怎么也跟个孩子似的,于是拍了拍他的脸,笑道:“开玩笑呢,我睡觉向来是微笑的,这是娘告诉我的,好了,现在可以放开你的手了吗?我的胳膊好痛啊。”我像哄孩子般,柔声说着,阿泰终于带着满意的表情松开了他的手,轻声说道:“跟你一起睡觉,真好,还能看见微笑。”
阿泰这句,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忽然门外传来嘈杂声,往外望去,没想到居然已尽huáng昏,而此刻,娘亲和紫儿正站在书房前,手里端着晚饭:“你们哪,午饭、晚饭都不来吃,究竟在gān什么哪?”娘亲一脸责怪。
我和阿泰慌忙接过托盘,笑道:“谢谢娘,没gān什么。”
“这就好,你呀。”娘指了指我,轻声耳语道,“小心吃亏。”
我嘴一张,望着娘富有深意的笑容,一时语塞。仔细一看,才发觉娘和紫儿穿着得体,似乎要出去,于是便问道:“娘,这么晚,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娘亲笑道:“听小百花唱戏啊,唱的是我们的家乡戏,越剧,好难得啊,好几年没听啦,对了,今天唱的,还是《狸猫换太子哪》,好戏啊,你忙完了,也快来啊!”说完,和紫儿迅速消失在院中。
娘亲最爱越剧,难怪闪的这么快。
“越剧好像不是扬州的吧。”阿泰问道。
我点了点头:“最初是莲花落,绍兴那边的,现在成为我们那边的地方戏了,娘亲就爱上越剧了。”
“你们不是扬州人?”
“恩,嘉兴的。”我叹了口气,“娘亲真舒服,还有戏看,快,把这案子破了,我也想去看,《狸猫换太子》可是部好戏啊。”
“是啊,的确是好戏!”阿泰笑道,“在京城,京戏也常唱啊,这‘狸猫’”突然,阿泰顿住了,我也顿觉怪异,似乎有线索飞过脑间。
“狸猫换太子!”我和阿泰异口同声说道。
随即,我们迅速来到桌子旁,将所有的线索整合起来,我道:“劫灾银的现场发现尸首三十四具,其中十三具被人换上了官兵的服装,实为水浒寨的土匪,这我们已经证实,虽然证据毁了,但我相信大寨主的话。”
阿泰一点头,接着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