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眯眼一笑,道:“呵呵,就是——防水隔舱。”接着,徐老来到船边,摸了一把,敲了一敲,赞道:“好木头!通常宝船的桅杆,由坚硬的杉木做材料,而船身的木材和防水隔板则以榆木、樟木以及来自四川的楠木制造。舵杆通常用榆木,关门棒(即舵柄)则用橡木。橹则常用杉木、桧木或樟木制作,看来应该出自龙江船厂哪,你们能有幸看见宝船,那是你们的福气哪!”
突然,徐老一皱眉,道:“这船怎么这么沉哪。”
“沉?”众人探头一看,面露疑惑,“对啊,你看这水位线,怎么这么高,好似装了货物。
“是啊。”徐老道:“这pào都拆了,怎么还那么沉,定是装了货了,我看这货啊,估计有百吨重啊。
我顿觉奇怪,这些跑船的怎知这船是否装有货物,于是上前问道:“这位前辈,您怎知里面装了货物?”
徐老和年轻人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大笑道:“我们跑船的有个特点,就是眼准,船体上下一看,便知可以装多少重的货,船会下沉多少米,装多了,不就沉船了?这船,明显是装了货的,你看,都沉了三分之二了,这就是我们这行的经验哪。”
经验?的确,这两个字看似简单,却建立在无数的错误和失败上,这经验二字有时却是可欲不可求,听罢,不禁对这位老者又佩服几分。
“是小獐子吧。”一个侍卫从侧面走来。
“正是!”
“大人叫你呢。”说着,侍卫抬手一指,我顺着望去,是船舱一层,在一扇窗户处,正看见元胖子的大型身影,但见他手挥舞着,似乎在高谈阔论,至于对象是谁,却看不清。
告别老者,匆匆随侍卫上了船,忍不住问道:“侍卫大哥,你们这船装了什么货啊。”
侍卫一脸疑惑,道:“什么货?没装啊,就那天八箱救灾物资,其他什么都没啊。”
我点了点头,心中狐疑,莫非那老者看走眼了?
上了船,豁然开朗,那是另一番景象,与在岸边感觉完全不同,倚着护拦往下望去,顿觉高高在上,神气无比。
“你可以进去了!”侍卫对我叫道,我匆忙进了船舱,船舱华丽无比,新刷的漆,雕栏玉栋,jīng巧异常。
面前一珍珠翠帘,帘中有二人,一人正是元胖子,而另一人,好生面熟,只见那人匆匆塞给元胖子一张字条,便转身出来,正与我擦肩而过,终把此人瞧地清楚,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码头看见的龙豹,他来这里作甚,莫非也是送礼?
“小獐子,进来!”元胖子高喊道。
我匆匆撩帘进舱,将信封与锦盒jiāo于元胖子,元胖子将信封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大红褶子,褶子一开,元胖子脸上立刻笑成了一团,看来这礼不轻。
元胖子再拿起锦盒,左右翻看了一遍,道:“这是……”
“哦,这是林老板单独为大人准备的,至于是何物,小人也不知。”
元胖子一皱眉,看来嫌礼盒小,随意打开,顿时,元胖子的小眼瞪地老大,惊愕地看着盒中之物。
不会是夜明珠吧,我暗想道。
元胖子的表情越来越夸张,连嘴都张开了,只见他慢慢取出盒中之物,举手放在阳光之下,霞光四she。
不看到罢,这一看,我立刻惊讶无比,元胖子手中的,正是当今世上的稀有珍品——鼻烟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