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吃面吧你。再慢点,别说武林高手,就连guī公都做不了。”
白菜这才想起正事,匆匆将面倒入口中。
刚走到东门,就见有人发面粉。
“这怎么回事?”白菜向排队的一个乞丐问道。
“哦,是城外华城的少城主龙盛龙少爷二十岁生日,因此在这里送面粉。”
原来如此,华城离这里的确甚远,估计在那里施粉,没人会去的,既然有如此好的机会,而且时辰又早,于是我和白菜便加入了取面粉的队伍。
施面粉的是一些家丁,但在后面一把大大的遮阳伞下面的却是一帅气少年,少年手执折扇,风流倜傥,白色的绸子长袍腰系缎蓝丝绦,挂有一玉,为瑞shòu貔貅,色泽温润柔美,为上好的软玉,看得我直流口水,这玉要是当了,又可以吃一年的大米啦。
“喂,你倒是拿啊。”家丁将面粉塞进我的手里。
我这才回神,暗笑自己贪财。白菜自是不放过嘲笑我的机会:“我说你大概是看少城主看入迷了吧,没想到兄弟你居然断袖之癖啊,哎,哥哥我不错,要不考虑考虑我?”
“死开。”我眼一瞪,将面粉揣进腰间,踏进东城门。
不一会,便来到扬州最大的技艺院——百媚楼。
第二章 过关斩将
百媚楼不愧是扬州最大的jì院,吓!绛红的漆柱,打过腊的地板,上好的红木家具,雕花的窗棱,景泰的瓷器,两排拱形楼梯直通二楼,上好的西域羊毛地毯铺在楼梯上更显气派,真可谓金壁辉煌,雕栏玉砌。
不过,今天百媚楼里,全是来应聘guī公的男人,样冒良莠不齐,有他院的guī公,有前街的无赖,有落魄的书生,仔细一看,还有乞丐!
白菜一个大步跨进大门,迎面走来一位姐姐,姐姐好生漂亮,粉嫩的脸,弯弯的眉,浑身上下灵气bī人,娇媚可爱:“你们是来应聘的吧。”姐姐的声音宛如huáng莺,让人舒畅无比。
“是啊,是啊。”白菜憨憨地傻笑,就差没流口水了。
姐姐掩面一笑,道:“我叫小玉,是负责接待大家的,请二位跟我来。”
“好好。”白菜已经无可救药,不过这百媚楼只是个丫鬟就如此可人,那里面的花魁更是倾国倾城了。
忽然腹中一阵绞痛,这才想起把每日一出恭给忘了,连忙问小玉姑娘茅厕在哪里。小玉团扇一指,我便一溜烟离开了大堂。
坐在茅厕里,发现百媚楼的茅厕都那么高级,金漆的马桶,供人塞鼻的红枣,去除异味的豆糕,样样俱全,忽想藏几颗红枣于怀中,但终究作罢,断不能为了几颗红枣短了气节。
再一看,还有玉扣纸,这可是我们穷人家难以见到的高级物品啊,想自己十岁以后就再也没用过玉扣纸,不免伤心,一直以来,都是娘亲将我采来的野桑叶晒gān作草纸用。自己又是个姑娘家,力气没有男人大,在白菜的帮助下,打些轻松的零工,勉qiáng温饱,让娘亲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只恨自己为何不是真正的男儿,想着想着,居然呜咽起来,岂料呜咽声越来越大,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我说,这怎么回事啊。”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大清早怎么就有人哭的跟鬼似的,真晦气。”
我慌忙系好衣袋,推门而出,眼前站着的是一个风韵美人,美人鹅蛋脸,柳叶眉,但眉宇间却透露着英气,让人不禁自畏。
那女人眉一挑,一愣:“呀,怎么是个小兄弟呀,我这百媚楼是让人开心的地方,你哭什么,莫非来砸我招牌?”她眼一瞪,杀气随之而来。
我自己本是女子,自知女人是最不好惹的动物,尤其是这种地方的女人,用衣袖擦了擦眼泪,道:“姐姐误会了,小人我是来参加guī公考试的,一时内急,来上茅房,见茅厕中玉扣纸,不免伤心起来。”
“看见玉扣纸伤心什么?”女人目光凛冽,似乎要看穿我有何不轨。
“姐姐有所不知,小人儿时也是大富之家,茅厕用的正是这玉扣纸,无奈家道中落,穷苦不堪,别说这玉扣纸,就连白米也吃不上几顿,小人自己受穷也罢了,却连累老母一起受苦,心中怎能不难受感伤,因此,这guī公,我是志在必得,只为让老母吃上白米,用上玉扣纸!”我如此慷慨激昂,还不把你感动死,果然,女人的神情转为哀伤,定是想起往事了。
“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孝子,说话也似乎有点墨水,去吧,去吧,考试快开始了,你还打算